马二练也叫了起来,“哎哟,我的驴辔头上被扎了钢针。”
马二恋赶的驴是真驴,这头驴是他从小养大的,起了个名字叫二顺,脾气特别温顺,但是再温顺也是牲口。
辔头上被扎了钢针,没准什么时候就会戳着驴。
这家伙觉得疼了,就会尥蹶子踢人,那岂不是要了马二练的命?
“我的钢丝也被人割过。”
“我#(一种植物),刹车被人弄坏了……”
这可真是不查不要紧,查起来吓死人。
居然有三四个人的道具被动了手脚,而且都是要命的手脚。
“立刻把练功房封起来,报警。”顾遥当机立断。
“别别别,顾团长,这要是报警,丢的可是咱们杂技团的人,不如咱们先内部查一下……”孟龙江急忙阻拦。
“道具被破坏,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内部调查会破坏线索,不要怕丢人,还是报警。”
“这,你再考虑考虑。”
“没什么考虑的,徐刚,你现在就去。”
徐钢答应一声,骑上自行车跑去报警了。
不知道为什么,孟龙江的脸色很难看。
这段时间,杂技团最大的矛盾就是出国之争。
可从理论上来讲,不管演员出去多少,都不会影响孟龙江的。
他是管理人员,不管是出去还是留下,都不占演员的名额。
那就奇怪了,孟龙江激动个什么呢?
很快公安人员就来了。
顾遥领着他们一一查看被破坏的道具,“水缸是先碎的,水缸一碎,我就让大家伙查道具,查出来这么些个有问题的。”
办案人员很肯定的说,“这绝对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搞破坏。”
他们表示要现场勘察,寻找线索。
训练场和练功房都用不成了,顾遥把大家伙集中在院子里,“没有训练场地,瞎凑合容易出问题,先放假吧。”
“那行,我们啥时候再过来呀?”
“明天早上吧。”
就这样,楚云和段小丽一起往家走,她们的吊绳和钢丝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想想都令人害怕。
两人小声议论了一会儿,发现可供怀疑的人挺多,包括副团长孟龙江在内。
不过一点证据没有,所以她们的猜测都是瞎怀疑。
楚云突然想起来,“你不是想镶首饰吗?正好今天放假,干脆你回家拿上宝石,去我师傅家问问。”
与其这样浪费时间,还不如干点正经事。
段小丽点头答应,跟楚云一起兴冲冲的往家赶。
她家住大杂院,一大家七八口子人占了两间房。
段小丽的大姐已经嫁出去了,大哥正在说亲。
所以只能把一间房隔开,一边住着段父段母,另一边住着段小丽和妹妹们。
还有一间房刷的雪白,就等着说好亲事,娶新娘子上门。
“我家人多,也挺挤的,你不要笑话。”朋友条件好,段小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好笑话的,我也刚从大杂院搬出来。”
两人说着话,就进了院子。
也许生的孩子太多了,又操劳过度,段母还不到四十,看起来像五十岁的人。
段小丽介绍了楚云,说这是她的同事。
段母脸上表情淡淡的,“我也不知你要带人回家,没做那么多饭。”
“我和小丽还有事呢,取了东西就走。”楚云又不稀罕这顿饭。
段母这才不说话了,自顾自忙活家务。
段小丽把楚云领进了自己住的屋子,她跟弟弟妹妹睡在一铺炕上,蓝宝石就藏在她睡觉的枕头里边。
掏摸了几下,段小丽的脸色就变了,“坏了,宝石不见了。”
楚云想了想,“家里就住着这么些个人?我估计宝石被你妈拿走了。”
这不是楚云有偏见,虽说段小丽还有几个妹妹。
可小姑娘们玩心重,谁有心情去掏摸别人的枕头?
只有段母成天在家里操持家务,又害怕大闺女藏私房,才会经常搜捡她的东西。
段小丽的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她怎么能这样?我问她要去。”
楚云一把拉住段小丽,在她耳朵边上小声说了几句话,“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蓝宝石。”
段小丽咬着嘴唇,点点头。
她让楚云帮忙盯着窗户,自己跑到段母住的那边搜捡起来。
段家就住这么两间房子,段小丽没地方藏东西,段母同样也是。
很快,段小丽就找到了蓝宝石,“被我妈藏箱子里了。”
这箱子里装的,都是段母的嫁妆和私房,她打的什么主意,简直是不言而喻。
那就是把闺女的蓝宝石占为己有,然后拿去帮儿子说亲。
“咱们走,记住我说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