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赞美,本君收下了。”凤栖梧微微一笑,与之前充满戏谑嘲弄的笑不同,这次的笑是一个十几岁少年真心的笑容,让人看了觉得心都亮了。让人禁不住想象他的面具之下,该是何等的风华。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陈相朵斟酌着开口。
“问。”对方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这…大冷天的就穿这么点布…不冷吗?”陈相朵伸手指指他的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
听完陈相朵的话,凤栖梧愣了一愣,确实更加大声的笑了起来。
他未曾想到她会有此一问,不对,他今天晚上的意想不到也不止一次了。真是个有意思的丫头。
“嘘…小点声。”陈相朵用祈求的眼目光看着凤栖梧,祖宗你这么笑,别把我家人吵起来了,我可不想刚来到这一天就要经历灭门惨案啊。
若不是忌惮着着对方她就直接伸手去捂他的嘴了。
凤栖梧很给面子的止住了笑,“本君功法属阳,即使在冬天也不觉得寒冷,因此衣服对本君来说,只是为了蔽体,并不需要保暖。”
“呦,合着您自己还是个发热机呢。按照我们的热力学第一定律来说,第一类永动机是不可能造成的,也就是说,热可以变为功,功也可变为热,但它们的总量是不变的。既要提供能量做功支持人运功和生存,又要维持功法和周身热量,这一天得吃不少东西吧。
想到这里,陈相朵非常克制的看了对方的肚子一眼,啧,看不出来还是个大胃王。
察觉到陈相朵的眼神,凤栖梧挑挑眉:“你看什么?”
“没什么。”
“今天本君很高兴,放心吧,本君不会动你家人的。”
说完只听得窗户一开,她连残影都没看到,窗户又自己关上了。
对于此行为,陈相朵表示非常贴心。
身体冷的突然打了个哆嗦,赶紧躺下盖上被子,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连问他为什么来这里都没来得及,只觉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到底是为什么他今天会来这里?难道这里不是一个小村子吗?
不过这不重要了。
该怎么形容这个少年呢,风华绝代,再不为过。
并不是说他长得有多美艳,多么女气,而是他周身的气度和风姿,就让人从心里觉得他应该是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凤。
凤栖梧,果真配得上这个名字。
就当…是今晚的一个奇遇吧。
……
阳光正好,两个有些年老一些的妇人坐在大门口边晒暖边绣鞋垫,“大柱娘,三月家的那事儿你听说了没有?”
“咋啥事。”大柱娘问。
“呦,这事你还没听说呀,就是三月家的和陈招远家的事啊。”
“哦哦,你说这事儿啊,我以为你说又发生什么新的事情了呢,这事当然听说了呀。”大柱娘道。
“这三月家的瞧着自家二叔家里挣了钱就起了心思想分一杯羹,还想拿捏招远媳妇儿和相朵,真没想到这三月家的看起来挺体面的一个人肚子里那么多小心思。”
“他体面?你呀,嫩,他虽然小心思多,可是她蠢,看人家招远家近来光景不好便想着拿捏人家招远媳妇,打听消息不知分寸,这不,直接把人给得罪了,还让自己给落了个没脸。”
“就是,我也听说了,相朵这丫头把他噎的说不出话呢。”
“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呀,就是个逢高踩低的货,最喜欢巴结人了,那不人家村长家的大儿媳妇就是本村的姑娘,嫁过来之前没见他和人家有多好,怎么嫁过来之后每每遇到人家都亲热的上去说话,这不知道的呀,以为他俩好了多少年了呢……”
角落里的三月脸色铁青,今儿没什么活,他中午就回来了,没想到却听到这样的话。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还要看别人嘴里听说。
他突然想起三天前,村里的人看他的怪异眼神。
咬了咬牙,快步朝着家里走去。
“今天没什么活吗?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招娣娘迎了上来。
“孩他娘,我问你,最近可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三月死死地盯着招娣娘。
看着三月的脸色不对,招娣娘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你都知道了。”
“你说呢?”三月反问。
“那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再来问我呢。”
“我虽然知道了,可是我想听你亲口说,如果今天不是我恰好听到有旁人在议论,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我?当天我察觉到你不对劲,还问过你了的。”
“一开始我不知道怎么说,想着过两天再告诉你,再过了两天我就把这事忘了。”招娣娘小声的说。
“忘了?多大的事你就忘了。”看着招娣娘小声的样子,三月的语气也软了些。
“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家好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