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没说话,但他心疼的眼神,表露无遗。
夏栀知道提要求的时机到了。
“陆先生我腰上的伤得十天半月才能好,不过别担心,只是软组织挫伤!”
夏栀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分寸,还好,这话刚好说中了陆随的心。
“对不起,以后……”陆随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夏栀堵了回去。
“陆先生咱俩这婚结的,真实情况什么样儿你也知道,总之不宜有孩子,而且我看你也不是好色之人…”夏栀抬起眼皮,看到陆随脸色并无异样,就继续道,“我认为,咱们…”
陆随看她那可怜样就心疼,他即刻说:“我不会在你不愿意的时候碰你!”
哎!这就对了!
夏栀表面可怜兮兮的,但心里已经心花怒放。
“我的身体我做主,在你陆随面前也一样。”夏栀心情舒畅地想,不过,她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地,既然借陆随的权势保护自己,又要什么也不出。
但是两人相处,她还是遵从自己意愿。
夏栀还没想明白自己的心在哪里呢,万一这睡多了,睡出感情来了?
退一万步讲,万一不小心怀孕了,这一辈子也躲不开了!
《诗经》名句言犹在耳:“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说人话就是,男人恋爱脑还有救,女人要是恋爱脑,一整个没救。
这就是为什么陆随如此优秀,夏栀却仍不接纳他。
她不是不动心,更不是不知好歹,她只是永远也不会把自己全部身心,托付给一个男人。
夏栀这种小心思,陆随是不会懂的,话又说回来,女人多点心思没什么。
可夏栀不知道的是,男人在美色面前,经常说话不算话,当然这是后话。
………………
夏栀和陆随的午饭是在家里吃的,张姐做的烤羊排。
这次,还多了一位客人,那就是姜冉。
姜冉火急火燎地打车过来,她见到夏栀就给她眼神“不是吧,不是吧,夏栀你不是吧?”
姜冉真是被震惊了全家,知道真相的她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不过,她还是为好姐妹开心,至少她找的男人,是北京城最优秀的男人之一。
陆氏不仅是顶级豪门,比起其他豪门,陆氏关系简单,陆随只剩一个亲妹妹远在香港。
夏栀跟了陆随,不用处理复杂的家庭关系,只剩享福了。
对此,夏栀付之一笑,她真想提醒一下自己的好姐妹,是不是忘记了,陆家跟蒋家是亲戚?
两家虽然来往不多,但陆随对蒋家几乎是有求必应,在生意上,总拉拔蒋家。
用过午饭,陆随说一会有妆造团队来家里,给夏栀做整套的妆造。
夏栀这才反应过来,这蒋家老太太的生日宴会,就是名利场。
夏栀是发憷的,因为肯定会见到蒋俊和蒋柔这对怨种姐弟。
“冉宝,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夏栀央求到。
这两人十几年的好友了,夏栀一个表情,姜冉就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栀栀啊,我也想,可是蒋老太太的生日宴,这样的宴会,没有邀请函,我也不能出席啊!”
圈子里早有传言,蒋家人从来不跟身价50亿以下的人玩耍,整个姜家加起来不过二十亿的身价。
夏栀悄悄看陆随,陆随居然心不在焉。
夏栀厚着脸皮说:“陆先生,冉宝也想去,OK吗?”
站在门口在陆随点点头:“OK。”
化妆师和造型师忍不住抿嘴笑了,想不到陆随私下里,如此温柔。
得到肯定答复后,夏栀冲姜冉抛了个眉眼:“还不快过来化妆?”
姜冉开开心心地扑过去抱住夏栀,两人开心得就像那游乐场里的小姑娘。
陆随看着夏栀跟好友说话的调调和相处的模式,有些怀念,有些心梗。
“夏栀叫姜冉——冉宝,这是她的习惯,总是给她爱的人取昵称。”
陆随的思绪不由得飘到了7年前,他和夏栀正值浓情蜜意,夏栀叫他“随宝贝”。
当时陆随中了枪伤,夏栀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他那时真是动都不能动,像个婴儿,所以夏栀才这么一个肉麻的名字。
“随宝贝”现在听起来很是腻味,若现在被人这么叫,已近而立之年的陆随也觉得害羞。
只是,这个名字夏栀恐怕永远也想不起来了,催眠师已经把这段记忆封印在夏栀的潜意识里,而坚持这么做的人,正是陆随。
有些感情,失去了就难再来,此时此刻,陆随说不难过是假的。
夏栀还没有真正爱上他,如果她动心了、动情了,夏栀就会给他一个专属昵称。
“总有那么一天的,陆随,别着急,给她点时间。”
此刻午后的阳光打在陆随身上,他站在阳光里,看着房间里跟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