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个孩子七个月了。
大郎二郎长到了一米高了,说话走路都跟唐家村里四岁孩子差不多了。
可是,三娘还只会满地爬,身高也差了哥哥们一大截。
现在,不认识他们兄妹的人,第一次见到他们,估计都无法想象,这三个孩子一样大。
大郎会说话以后,每次叫三娘都是妹妹,妹妹的不离口,整得大家都跟着喊妹妹了。阿秀现在也不纠结孩子的名字问题,也跟着喊妹妹了。
殷盛亲手给妹妹做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竹制爬垫,大郎和二郎就各自守着两边,不让妹妹爬到垫子外面去了。
经过三个月的磨炼,那三人的棋艺已经让阿秀望尘莫及了。
阿秀在给全家每人做了三套衣服后,又开始给公爹做鞋子,给婆婆绣屏风。因为手里彩色线不足。
殷盛还专门给她寻找了各色颜料,按照阿秀的要求,配齐了她想要的绣线。
因为是送给婆婆的见面礼,阿秀问了殷盛多久能见到公婆,得知是两年后了。
阿秀就打算拿出看家本事,绣一副双面绣,她也让殷盛帮忙寻找适合做框架的材料。
还是两面图案不一样的,一面是松鹤延年图,一面是花开富贵。
这样的刺绣比做衣服更伤眼睛,殷盛发现以后,就跟阿秀约定每天定时只能做一个小时。
这样就大大影响了进度,阿秀自己是想着,反正这里的光线,白天黑夜的都不影响,还不如一鼓作气给绣完。
她这人属于干事就希望是一件件完成,不然心里总是记挂着。这样的一幅绣品就是啥也不干,都要绣上半年。
她看着儿子们越来越大,等到孩子一岁,那就得跟五六岁的孩子一样了。
她觉得既然有条件,那就早点给孩子启蒙,她自己也有一堆的事情要做呢。
来这里生活的两年,过的日子衣食无忧,她就想把曾经的遗憾都弥补回来。
她在家乡的时候,因为条件只是跟着猎户奶奶读书识字了,她没有时间,更没有银钱去买纸笔,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在纸上写过字。
当年学的时候,猎户奶奶就说条件有限,她能做的就是把知道的都教给她,学到自己脑子的东西,这是别人抢不走的。
哪怕一辈子都没有施展的机会,将来当了母亲还可以教给孩子们。
现在她也算是有粮有闲的人了,她想把以前学过的东西,都一一记录下来,整理成册,将来儿子成亲,女儿嫁人,这些都算是她这个娘亲自己的心意。
之前提过的制墨,这段时间殷盛跟大伯哥,两人一起制作了不少的烟灰,桐油,松油,猪油的都有。
两人说要对比一下差别,蒙正则去寻找适合做砚台的石头。
之前她想着烟灰制完还需放置一年阴干,这一年时间用来收集其他材料,她以为的是四个人至少能分三组外出寻找。
结果,他们出去了一次才发现,殷未跟蒙正根本就是完全无法辨识药材的组合。
她心里着急啊。就想着一鼓作气绣完屏风,然后可以带着孩子们,去远一点的地方寻找药材。
谁知道殷盛说什么也不愿意,甚至说出了,就算以后可以返回星际了,他也会等她屏风绣好以后再回去,让她不用着急。
最后,还是阿秀坚持说,那也得一天最少绣一个时辰才行。
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二郎说他可以帮母亲一起绣,阿秀先是吃惊儿子居然对刺绣感兴趣。
等她看到二郎用布料快速的绣出一只蝴蝶时,整个人都傻在原地了。
这可不像是个刚学刺绣的孩子,明显二郎的刺绣天赋极高。
她只恨二郎不是女儿家,这样一手好女红,将来成为一代大家肯定没跑了。
可是……可是……这是她的儿子啊,阿秀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直到晚上休息的时候,阿秀都没想好怎么二郎说这件事。
夜里的时候,除了妹妹还跟他们一起睡,大郎二郎已经住到了次卧。
夜里,阿秀翻来覆去睡不着,殷盛实在无法,只好将人揽在怀里低声询问:“还在纠结二郎的事情吗?”
阿秀叹口气说:“你说,二郎的天赋要是给妹妹多好,他一个男娃子,咋就在刺绣上开了窍呢?这以后大家都知道他喜欢刺绣,将来还怎么找媳妇啊?”
殷盛听完就低低地笑出声声来,被阿秀狠掐了一把,立刻收声,又给阿秀出主意:“以后,只让他在家里绣,不给别人看见,只有咱家人知道,没准等他娶媳妇的时候,他媳妇就喜欢刺绣的男人呢。”
阿秀知道殷盛是在哄她开心。
一时不想理他,自言自语道:“ 就是这孩子刺绣时候的认真劲,我当时都开不了口说他。”
殷盛趁机追问:“你家乡那里的男人是不可以刺绣的吗?是规定吗?”
阿秀被问得一愣,想了一下才说:“这个倒是没有什么规定,就是缝缝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