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爬出来,我先跪在地上一点点的匍匐前进,我想去看看外边的记者都走了没。
见没人,我便慢慢地站了起来。
环视一周,嘿,都走了。
我跑回房间跟一楠报告道。
她从柜子底部翻出来一个满是花纹的大袋子,然后就开始疯狂地往里边塞衣服,夏天的、冬天的、厚的、薄的。
我看着她的操作不禁笑道:“富家千金逃荒吗你这是?你有金条,怕啥,而且随后联系到妈妈了问题说不定就解决了。”
她冲我撇了撇嘴,说:“你还真相信落跑甜心那一套啊,咱俩都是活了几辈子了,我这些都是没穿过的新款,拿出去换成钱不是正好,万一家里真的破产了,我以后就吃完的苦日子了。”
说着就又眼泪花花的。
好啦好啦,那咱俩一起拿
说着我们一块收拾,最后实在是拿不下了,就穿戴在身上
回去的路上,我们俩像是两个贼一样,满载而归鬼鬼祟祟的搭计程车,司机师傅几度回头确定我俩正不正常。
终于到家了,推开门竟然发现家里除了妈妈在厨房做饭,家里客厅还坐了一个不认识的阿姨。
我招呼一楠把东西放进我房间里去。
“哎吆,这是我那珠珠妹妹吧,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说着就要来捏我的脸蛋。
“珠珠你可回来了,打你手机关机,快,这是你三舅妈家的大姐姐。”妈妈听到我们回来,赶紧出来介绍。
三舅妈的姐姐,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传闻中在浙江影视城那个跑龙套的二表姐啊。
看她一身穿的花里胡哨的,打扮的跟唱戏的一样就知道这么些年没混出个人样来。我舅妈家有三个女儿,农村人一辈子好像就是为了生个儿子,几个女儿都没有上大学。
这时候,一楠也在屋里收拾好走了出来。
“哎吆,这是?”他指着一楠向我问道。
“我叫杨一楠,是珠珠的朋友。”见是我表姐,一楠也就落落大方的介绍自己。
“你可真好看,对了,我们最近这部戏啊正在找一个配角,我瞧着你俩的身段都挺合适的,要不要去试镜啊,挣个外快嘛,肯定比你妈卖馄饨挣得多。”她围着一楠从左到右,从右到左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说道。
一楠被她盯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快吃饭了。”妈妈刚好这时候把饭菜端过来,结束了这一尴尬的局面。
我这表姐啊倒是见识不少,一顿饭下来,娱乐圈的人物关系理的那是明明白白,我听着一惊一乍的,还很没听过这么刺激的。
一楠吃过饭就躲屋里去了,我没好意思过去打扰,给她端水果的时候看她一直在拨打电话,应该是一直在联系自己的爸爸妈妈吧。关上门,我坐在沙发上,跟表姐继续唠嗑。
“真的呀,我说真的,你要不要去试镜啊?”见我过来,她又不死心的问道。
“演啥 皇后还是娘娘?我可不想演宫女,累死个人了,就想被人服侍。”我开玩笑。
“你想的倒挺美的,台词你记得住嘛你,还皇后、娘娘,是个现代电视剧,有台词的贵一点,没台词的也就包盒饭一天100块钱。”她冲我撇了撇嘴惆怅道。
“才100”我嫌少。
“你还嫌少啊,你一个暑假工,不少了,也是一种经历嘛,不过还有一个舞蹈家,你又不会跳舞。”说着,抓起一把瓜子开始咳了起来。
“谁说我不会了,正准备去学呢。”我不甘示弱的回呛。
对了,你朋友会不会啊,我看她走路很轻盈,一看就有舞蹈功底,你要不要去问问,说着她用胳膊肘对了对我,指了指房间的门。
一楠?
她现在心情不好,你等我随后问问她吧
说完我就回房间去看一楠了,进门就看她鼻子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又哭了。
“怎么了?”我问。
“珠珠,我刚才接到了我爸爸经纪人的电话,说他偷渡到外国去了,走的太急,来不及跟我说,我跟妈妈台里也打电话了,说妈妈去南极做采访的队伍失联了,我咋办啊珠珠?”说着又抱着我开始哭。
菲律宾?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这都是什么事啊,真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