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回到家,妈妈把我放在了床上,扑通一声,门被踹开了,我此时的身体还不能自如,只能靠听力。
妈妈开始疯狂地收拾衣服。
那个应该叫爸爸的男人坐在了家里的破凳子上开了口:“孩子都生完了,你这是准备去哪?不打算跟着老子好好过日子呢,好歹老子还有这套房子能让你们母女俩住,不至于流落街头啊。”说着冷哼一声。
“张胜,咱俩的日子这就是到头了,从你把我们母女扔在医院的那一刻,我们的婚姻就结束了,你抓紧给我办手续,女儿我带走,不扰你清净,以后没人管你,你想喝酒就喝酒,想几点回就几点回。”说着拉上皮箱的拉链,抱起我就准备夺门而去。
谁知道男人反手一个巴掌甩在脸上,只听见啪的一声,一记耳光打了过去。
听到这里我真是愤怒非常,不禁哭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不能讲话我只能努力的发声,一边哭一边使劲的开始用脚蹬,啪,旁边的暖水壶被我踢倒了,滚烫的热水倒在了我的脚上,啊啊啊啊啊我哭的更厉害了.....
妈妈赶紧来抱着我,一边大吼道:快去接凉水啊....
你看,就是这么惨,拿到0数字牌的瞬间我就应该想象到这是个啥样的家庭,唉...
后来妈妈还是带我离开了。
据说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妈妈定着雷电交加的风雨里,抱着我到了她年轻时候工作过的A市。
以至于在我成年以前,我就再也没见过这个父亲。
对了,妈妈给我起了名字,叫:尹珠珠。意思是希望我长得珠圆玉润,好吃好喝的长大吧。
妈妈也不曾提过那个人,只是每天都带着我出摊,当时带妈妈出院的是她的老同事,暗恋我妈很多年了,连我这个小屁孩都看出来了。
可是那也没用,他老婆死都不肯跟他离婚,我妈又不是那种愿意当人小三的人。我也不是,提起来小三这个词我就忍不住的打冷战,感觉脸上莫名其妙的有点疼。
毕竟这辈子母亲一个人带我,妈妈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我么小时候老师让写生命日记,妈妈就给了我一颗黄豆,每天陪着我给它浇水,不停的浇,从发芽到长大,我很开心自己有一个这么好的妈妈。
当然了我还是调皮的,从邻居哥哥那骗过巧克力,扎过同栋楼的出轨男的小汽车轮胎。
妈妈讲我从开始认识钱的时候就开始捡钱了。一看到钱我就俩眼冒光,毕竟我和妈妈的生活并不富裕,钱可以买很多好吃的。
本来嘛以为日子也就这么普普通的过下去,我也不过是没事就容易贪吃一些经常积食而已,上小学的时候天天蹭蹭同桌带来的肉包子。
是的,我是个众筹长大的小孩,你要说是集资也可以。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人,脑海里所有的回忆铺天盖地的卷来。
是他,是投胎时候那头猪帅哥,摇身一变,现在是本市的文科状元。我在新校开学的时候宣传栏里见过他的照片,那个厚厚的双眼皮和鼻孔,我一看就认出来了。
毕竟也是老娘放过电的人嘛。
思考间,他买完面包就快速走了过去。
天空这时候变得阴沉,马上就要下雨了,还是快点回家吧。
回到家,看见妈妈在包馄饨,离开了那个家,我们一直到处租房子住,就害怕那个老头找上门来。
我们租的是一个市中心的老旧小区的一楼,屋里是很破旧的家具,一到下雨天就散发出很大的霉味。
妈妈现在是白天开了个裁缝铺,帮人剪剪裤角、修修衣服什么的,晚上则是在店门口摆摊卖馄饨。
我挺喜欢做生意的,这里离大学城不远,经常会有大学生放了学过来溜达。
我平时就站在馄饨摊上帮妈妈端馄饨,不忙的时候我就喜欢趴在摊上的操作台边上,支起下巴,看俊男美女。
摆摊的时候是一整条街,各种好吃的,每次收摊前,我就会拿一些零钱跑去买点好吃的,不夸张的说,整条街都被我吃了个遍了。
该出摊了,妈妈收拾好包好的馄饨,我开始抱着一摞又一摞的碗碟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外边有人在吵架。
“小子,我听别人说你跟杨一楠恋爱了,你不知道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就定了婚约的吗?”一个男孩揪着猪头帅哥的领子吼道。
嘿,有好戏看了,我赶紧跑进屋里拿来板凳和瓜子,准备坐那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