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玄的眼睛更亮了:“沈初身体不好需要魂灵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刚好这个时候首辅把人抓了,我是在提醒首辅。”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身体不好,关我什么事?”
君九玄摇了摇头:“本来不关你事,但是人是你抓的,就一定是你的事了。”
沈家有钱,贼有钱,但沈初他父亲是富一代,与风家那个吃软饭的不同,沈家是完全靠家主沈石一步步走上来的。
所以,沈家有两个特色,一是有钱,二是奸。
俗话说,无奸不商,沈家作为九洲最有钱的商人,可以说是九洲头号大奸人了。
听着君九玄的描述,秦华仿佛来了兴致:“如此说来,郡主吃过亏?”
君九玄一噎,被发现了。
“郡主,到了。”
君九玄从车中跳下,只说了一句:“我就是提醒一下首辅大人,沈家家主做事,只喜欢走损招,怎么损怎么来。”
秦华摇了摇头,多少是有些自负,不相信自己会在人界翻车。
“你拿着这个,日后有危险,我随叫随到。”
秦华倒没让槐序送他回府,君九玄也没劝,毕竟玲珑香车还没他的叠空术快呢。
槐序端着药走进来的时候,君九玄正拿着传音笺端看。
君九玄看着桌上的传音笺,淡淡说道:“师父出事了。”
槐序微微愣了一下,不明白君九玄为何突然这样说。
传音笺有两个,一个在君九玄这,一个在师父那。
桌上这个,是刚刚,秦华与公鸭嗓动手时,她捡到的。
“槐序,你说,人一定需要自己的势力才能自保吗?”
槐序将药一一摆放到桌案之上:“依靠自己,总比依靠别人要更有安全感,圣上,会理解的。”
君九玄摇摇头,是啊,她做什么皇叔父都会理解,但是皇叔父会更难做。
“槐序你知道吗,君家的皇权统治能在九洲持续万年,除了君主贤明以外,还有一点,便是君家从未出现过自相残杀的夺嫡行为。
但是到了这一朝代,皇权分成了三派,一派拥护皇叔父君又臣,一派中立,一派拥护父王君修。
其实,造成这种局面的,是我的父亲君修。
我的父亲,当年是九洲正统的太子,而皇叔父是皇爷爷最疼爱的皇子。
对皇爷爷来说,父王是接班人,皇叔父是儿子,是小天使,只要开开心心长大就好,什么都不用学。
但是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天,父王被废,贬为庶民,皇叔父走马上任。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父王已经被逐出上京了。”
槐序没有说话,她知道,君九玄不是在说给她听,她在说给她自己听。
“皇叔父写了好多信,里面有关心父王的,有抱怨不想做皇帝的,一封接着一封,后来父王为了百姓去抵御凶兽檮杌,皇叔父一知道就以此为由要接父王回上京。
你知道当时闹的多凶吗?拥护父王的人蠢蠢欲动,皇叔父连饭都没办法好好吃一顿,拥护皇叔父的人每天以死相逼。
可父王没回来,但皇叔父的日子没有好过多少,从我出生后,你知道有多少人找过我吗?只要我多学一点,多做一点,那么这些东西都会成为他们刺向皇叔父的剑。”
“那么郡主,什么都不做,圣上的处境,有好些了吗?”
君九玄沉默,她知道,她不学,不听,不做,一直在明面上闯祸,其实一点用都没有。
君九玄握着药的手有些发抖,如果,如果她真的成了废物呢?
“郡主,如果你做些什么,圣上的处境未必比现在差,您的处境也一定比现在好,况且,今日的事,若是他们抓了夫人或是其他郡主在意的人,郡主该怎么办。”
君九玄嘴巴张了张,终是什么也没说。
“郡主,你不是想保护夫人,保护圣上吗?没有实力的人怎么去保护他们呢?”
“郡主,你是夫人终生不嫁抛弃名誉也要守护的郡主,是王妃拼了命也要生下的郡主,是琅平王每封书信中都难掩期待的郡主,是圣上捧在手里的郡主,你不该畏首畏尾,郡主本就该是在这九洲翱翔的凤。”
槐序从小跟着君九玄一起长大,她很清楚,困住君九玄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给自己画的条条框框。
“郡主,放手一搏吧,尊者还等着郡主呢。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至少郡主可以开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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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华回府后,便召来了时霖,问了问情况,已经连续调查数日的时霖一脸幽怨。
他就说,他家君上一向摆烂,怎么可能自己找事情做?原来是找事情给他做!
“是一名佣兵,领了魂灵草的任务去了虞渊,在虞渊刚好碰到了已死的朱雀,于是刨了她的兽核来换钱。”
巧合?
查了几天就查了个这?
“沈初呢?”秦华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