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藏看着君九玄,有些呆,仔细想了想,零嘴、甜水、和肉在什么时候能凑成一类?啊,不对,这不是重点。
“这可不行,郡主,圣神不在,您还不要我跟着,这绝对不行!”白藏当即抓住君九玄的衣袖,死死不放。
“有什么不行的!你家郡主!在自己家地盘!少小题大做了!”君九玄每说一句便扯一下袖子,但是一个刚刚能重新修炼的人怎么可能赢过一个金丹呢?扯了半天,最后的结果也就是袖子被扯破了。
君九玄理了一下衣袖,又道:“你放心!本郡主就随便看看,不惹事!”
“郡主啊,您忘了,前两天,咱揍了多少人,得罪了多少家!现在一群人盯着你!你要是再死一回,夫人肯定是遭不住了!那我俩主子都没了,王府也就没了,王府没了,白藏以后连个容身之地都没了啊!郡主就忍心看着自家如此水灵的小婢女,以后只能露宿街头,和乞丐抢发霉的馒头,被人踢来踢去,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吗!”
白藏反手抱住君九玄的双腿,盘坐在地,死死不放。
君九玄刚要说话,只听轰的一声,马车被掀翻在一旁,溅起无数尘土,尖叫声此起彼伏,马儿摔倒在地发出长长的嘶鸣,婴儿的声音传来,很快便没了声音。
尘土飞扬,迷模糊中,一只四角人目猪耳,形如狗,壮如牛的凶兽死死咬住了马匹的喉咙,似乎是觉得不好吃,又将肉吐了出来。
“郡主小心,凶兽诸怀,是战家三少战南宫。”白藏反应很快,一早便起身拉着君九玄退到一旁,将人护在身后,反手祭出大刀,挡在身前。
“不长眼的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挡我们少爷的路!”
尘土散尽,一位锦衣小少爷,站在人群中央,一手掩住口鼻,一手中拿着把折扇,在面前左右挥动驱尘。身旁跟着三个奴仆,一个小厮模样正在人前叫骂,两人身着黑袍,连个眼睛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是怎么看清路的。
“三少,没事吧?”小厮狗腿的围了上去,拉着战南宫的胳膊,还吹了两下,想把尘土吹开,结果弄巧成拙,一下子便吹到战南宫的眼睛去了。
“蠢东西,滚一边去!”战南宫一脚将人踢开,又揉了揉眼:“崽崽,回来!”
诸怀发出吼叫,慢慢走回战南宫身边。
“哎,那小东西看着挺凶,你打不过吧,不如我们先溜?”君九玄悄悄拉了拉白藏的衣袖,小声说道,两人一拍即合,准备撤退。
“三少!他们想跑!你快看!”
被踢在一旁的小厮长得不怎么样,眼睛倒是挺尖。
两人对视了一眼,愣着干嘛,跑啊!
两人跑出很远,直到看不见人影,才停下来。
君九玄甩开白藏的手,说道:“你跑啥啊,本郡主是废了,只能跑,你也废了啊!”
白藏嘿嘿一笑,“郡主,你别想跑!”
“。。。。。。”
“回府回府!记得把本郡主说的那些都买回来,听到了没!”
君九玄气鼓鼓的对白藏说道,原本,她想去城东,看看宅子修整的怎么样了,她担心,没机会送出去了。
真是,早知道就不跟白藏一起了!不过,她要做的事情已经都做的差不多了,下面,该做正事了。
是夜,浴桶内,烛照将药材一一放好,君九玄便进去了,心中充满了忐忑。
在冥界的时候,那个人跟他说过,只要魂力够强,重新给自己筑基修炼未必不可行,她等这一天等了一年。
但那个人也说过,强行筑基,大多的下场,是爆体而亡。
“小玄玄,有事就叫我,千万别强撑!本座可以保护你的!”
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君九玄将桌上的药一饮而尽,再次深吸一口气,凝心聚气,开始内视。
体内原本经脉断裂之处,都已经续的七七八八,有些经脉窄,有些宽,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经脉中升起了缕缕白烟,空气中的灵气逐渐出现了各色颗粒,在空中反复跳跃,浴桶中的水逐渐开始沸腾。
经脉之间开始涌出一颗颗的白色液体,是液髓,它们顺着经脉运行,重塑丹田,扩充筋脉。
体外跳跃的各色粒子,往丹田处汇集,逆经脉而上,重铸灵台,滋养灵识。
时间流逝,君九玄脸上一颗颗的汗珠砸在浴桶中,溅起水花,君九玄的周身也开始涌出黑色液体。
液体流速越来越快,粒子也更加疯狂的涌入,疼痛逐渐席卷全身,耳朵、嘴角、鼻子、眼睛,控制不住的开始往外渗出血液。
“慢下来。”
君九玄清楚,如果再不慢下来,她很有可能就此爆体而亡,可是她已经控制不住了,但她不能停,如果停了,灵力乱窜,液髓决堤,她只会死得更快。
突然,一股暖意从头顶传遍全身,液髓速度逐渐变缓,谁?
“继续!”
察觉到来人没有恶意,君九玄继续凝气,死死拉住体内的液髓,液髓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