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殿毅凌看着睡梦中香甜的少女只觉得这一刻很幸福，这一路的紧赶慢赶都是值得的。

听阿坚说小兔已经安顿下来了，而且王家人也对她照顾得十分尽心他才忍住不飞奔来找她。

少女突然缓缓的说着话，殿毅凌先是一懵以为她醒了而后发现少女是在说梦话。

“殿毅凌."短短三个字让殿毅凌心动不已，原来是在叫着他的名字，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般好听。

“乖，我在。”殿毅凌摸着林月霜的头满眼都是他自己未曾发觉的温柔。

林月霜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个噩梦。梦到那日灯火节与殿毅凌的种种，而后殿毅凌一改往日的温柔对着她说这一切只不过是她自作多情罢了，他以后不会再见她，永远不会再见面了。

殿毅凌原想看看林月霜就走，但手却突然被林月霜拉住。

此时林月霜朦胧的双眼看到殿毅凌还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只觉得委屈鼻头一酸就掉了眼泪。

"殿毅凌，别走。”

林月霜把头埋在殿毅凌的肩膀，紧紧的抱着他的腰，生怕下一秒殿毅凌就如同祖母一样，将她抛弃留她一个人。

殿毅凌先是吃惊林月霜竟醒得这般快而后又心疼的顺着她的背哄着她。

“不走，小兔。我在呢，别哭。”

林月霜而后慢慢反应殿毅凌不是在她梦里，殿毅凌是真的。

“你怎么在这，我以为是做梦呢，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了。"林月霜为求真实捏了捏殿毅凌的脸。

“小兔，我想你了。”殿毅凌说着就回手把林月霜抱起放到自己腿上把头埋在林月霜颈窝惹得林月霜发颤。

“过些日子，我来跟你提亲。虽是突然了些，但是也准备的妥当了。”

林月霜听着他的话心里一惊而后又冒出一丝甜蜜。

“我，我没说要嫁给你。”林月霜赌气的说到，没想到殿毅凌认真了。

少年认真而偏执的对着林月霜说：“如果不愿意嫁给我的话，我就把你腿打断。然后造一个金屋，把我的娇娇藏起来，这样你就只属于我了。小兔长得这么好看，我早就不舍得让别人看到你了。”

殿毅凌看着林月霜被吓得懵懵的样子而后又邪笑着说，“怎么了，被吓到了吗？小兔。我可从来都不是你以为的善良单纯的朝气少年呢。我坏得很，杀人放火我都会做。”

殿毅凌说着凶狠的话试图吓走林月霜，又怕林月霜真的害怕他。

他就是这样一个渴望爱意而又矛盾的人。

怕林月霜真的爱他，但怕她在自己身边受伤。又怕她不爱自己，他早已将林月霜当做自己的私有物，她要是想着离开自己，那他真的会疯掉的。

“殿毅凌，你以后会骗我吗？会欺负我吗？要是我们成亲了，你会纳妾吗？会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吗？”

林月霜也尝试问过自己，要是他真的是个坏人呢，要是他真的像那天一样杀人如蚂蚁呢。

但是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相比起流言蜚语，要按着自己对他的了解去判断，然后选择相信后别去质疑他。

殿毅凌听着少女的疑问思考一番，他不是随意给承诺的人，反复问自己能不能给她这些。

“不会骗你，不会欺负你，绝对不会纳妾，我殿毅凌用命起誓，绝对不负林月霜。"桀骜不驯的少年此时满眼认真与深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其实是四皇子，好多人都想坐上那个皇位，但我不想。那天我杀之人，都是想害我的人。我不去迫害别人，但也睚眦必报。小兔，别害怕我。"

殿毅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解释这些，他从未对别人辩解这些，甚至从未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现在他怕了，怕林月霜疏远他。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我相信你。”林月霜感觉到了少年此时的脆弱只能用拥抱给予安慰。但听他说他是四皇子自己内心还是震惊了，若是真的要嫁给他，自己真的配得上吗…

殿毅凌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林月霜只记得殿毅凌慢慢的安抚她睡着，好似在她耳旁说了一句“殿毅凌永不负林月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