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顺不经意地勾了勾嘴角。
果然是个蠢的。
刘春也不恼,仿佛之前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一脸懵逼地问刘春:“你跟阿芬什么关系?干你什么事情?”
高长征想都不想,说道:
“阿芬是我对象。阿芬是要跟我结婚的。”
阿芬父母一听这话,当时就蒙了。
反问高长征是哪里跑出来的?
于是。
高长征还振振有词地告诉阿芬父母,自己是怎么跟阿芬认识的,怎么让阿芬愿意与自己处对象的等等。
他声音很大。
农村又没有什么娱乐。
很快,高长征的话,就引来了一众村民围观。
大家都知道,阿芬是跟刘春搞对象的。
甚至到了快要结婚的地步。
所以。
都很纳闷,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高长征?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才是阿芬的对象?
阿芬父母拿着扫帚就打高长征。
让高长征别瞎说。
高长征却信誓旦旦,为了证明自己,还说阿芬的屁股上有一个胎记。
阿芬:……
阿芬父母:……
众围观的人:……
众人这才意识到,阿芬在跟刘春搞对象的时候,竟然跟别的男人搞在了一起。
阿芬父母觉得丢人。
抄起扫把就去打阿芬。
高长征还护在阿芬身前,让阿芬父母不要打她。
自己甚至觉得自己是在英雄救美。
……
但是,周围围观的人,已经惊呆了。
纷纷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说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非常老实巴交的阿芬,竟然没想到是这种人。
阿芬被打了一通。
终于开始反击。
她哭着跟父母控诉:“你们知不知道,刘春家有多穷,那胡桥村有多穷,我之前说让他当上门女婿,不过是让他知难而退。我哪里想要她来当这个上门的窝囊废。我希望我的对象,能够买四大件回来,风风光光地将我娶了。”
阿芬边哭,完全将刘春的尊严摁在地上摩擦。
刘春饶是之前已经遭受过一次羞辱。
但是,再次听到,还是觉得羞愤不已。
一直低低地垂着头。
薛香担心刘春胡思乱想,拽了拽他的胳膊,让他不要多想。
……
阿芬父母听了女儿的话,心中百感交集。
事已至此。
他们总不能当真将女儿给打死了。
再说,阿芬所言也极是。
所以。
拎了刘春带来的两罐罐头,还给刘春。
跟他道了个歉。
……
刘春本来也不是来求娶阿芬的。
他只是要给这件事一个结束罢了。
于是。
拎着那两罐关头,便离开了。
……
虽然随着刘春的离开,表面的纷争算是结束了。
但是。
关于阿芬道德品质败坏,爱慕虚荣,跟两个男人同时搞对象的事,却在村里发酵了。
农村本来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一点八卦都能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持续很久。
所以。
阿芬在村里的名声便臭了。
高长征不是个东西的名声,也传开了。
……
回去的路上。
薛香觉得非常解气:“就是让他们名声烂了,看他们还怎么好好生活。”
但是,刘春却依旧没有一丝笑容。
看出来。
刘春并没有那么快走出来。
江顺知道,让一个人从一段感情中走出来的一个方法,便是投入另外一段感情,但是,她又不是那么八卦,总不能给他找一个对象吧。
于是。
回来的这一路,江顺都没怎么说话。
只有薛香时不时说几句话,调节气氛。
快走到村口的时候,薛香突然想起一件事:“啊,对了,小江知青说,食品厂那事已经搞定了。”
刘春一直都面无表情,眼神黯然无光。
听到薛香这话。
眼神突然有了一丝光泽。
抬眼看向薛香:“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说完,又想起,当事人江知青正在旁边。
于是。
又转过脸问江顺:“小江知青,这这这,这究竟是咋回事啊?”
江顺于是便将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地告诉刘春。
末了表示:
“食品厂的厂长说了,等生产线恢复,会给我留下几十个临时工的名额。”
她眉毛一挑,看向刘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