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顺又开始说,自己也是胡桥村的人,不管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都会与大家一起承担。
但是。
这次大家却不理会江顺了。
眼看着就将江顺拉到了第一被服厂的门口。
……
江顺根本来不及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
正在此时。
不远处。
第一车间的铁门被打开。
薛香一溜烟地,灰溜溜地蹿了出来。
跟后面有狗撵一样。
……
当然后面没有狗,而是愠怒的厂长。
……
老村长顾不得再管江顺。
赶紧朝着第一车间的门口狂奔。
腆着脸赶紧跟郑厂长道歉。
……
王大壮和许八多对视一眼。
各自叮嘱对方,看好江知青,不要让江知青受了辱。
然后,各自跑了。
独自一人留在原地的江顺:……
……
几人都顾不得江顺。
纷纷跑来第一车间门口。
江顺自然也跟着过去。
……
郑厂长的脸,黑得像是要滴出墨水一般。
即使不说话,也感受到那恐怖的低气压。
但是,他身边那第一车间的主任,就没有这么克制了,对着村长、德叔,薛香就是一顿骂。
什么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什么不但没有修好这进口机器,反而将机器越修越坏了。
什么要是修不好这批机器,就要他们赔。
……
薛香直接被吓傻了,一直往钱婶子怀中钻。
连看都不敢看那车间主任。
……
江顺也终于从车间主任的话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
车间里生产涤纶的机器生产线坏了,这批生产线是从省城引进来的。
县城这边没有人会修。
便只能等省城派来专家支援。
然而,专家却迟迟未到。
而生产线那边,又等着开工。
正在此时,德叔说薛香会修,于是,情急之下,厂长便信了这话。让薛香去试一试。
哪里知道,薛香这不但没有将机器修理好。
反而,将机器越修越坏了。
……
郑厂长气得话都不想说。
而车间主任直接指着薛香、德叔、村长他们的鼻子骂人。
并且还扬言会告诉公安,说他们冒充省城的高级专家。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
薛香不但没有将他们的进口机器给修好,反而修坏了,这个损失,根本不是钱能计算的。
恐怕是薛香当牛做马一辈子,都不能将这损失给补上。
……
薛香一听这话,直接就傻眼了。
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来。
……
趁着别人不注意,拔腿就朝着大门口跑。
却被车间主任喊了两个职工,给拦了下来。
“你跑啥啊,你不准跑,这事情还没个完呢。”
薛香急的直哭,一直问她爸薛德,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该怎么办啊?
薛德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一直缠着村长问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薛德直接耍起了无赖:“我闺女是为了咱村才去修的,我不管,咱村必须为我闺女撑腰。”
村长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这阴冷的深秋初冬。
村长急的额上直冒汗。
……
他着急给车间主任顺毛捋:
“您先别着急,这省城来的专家还没到呢,说不定能修好呢。”
车间主任却诗函没有被安慰到:
“万一有个万一呢?你能保证,你的人弄坏了之后,人省城专家就一定能弄好吗?这可是进口机器,进口的,有那么好修吗?”
村长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只是一个劲地去擦额上的冷汗。
……
而这时候。
一个妇女见第一车间这吵作一片,也循声而来。
见这其中气氛不对。
便指着村长,问郑厂长:“怎么了厂长,这不是你的亲戚吗?”
郑厂长:……
踏马的这是哪门子的亲戚。
饶是平日里涵养十分好的郑厂长。
也忍不住朝着张村长破口大骂:“滚,滚,滚,你们都给我们滚,别在这边捣乱了。”
众人皆低低地垂着脑袋。
恨不得找一个洞原地遁形。
听到郑厂长这话,都求之不得,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