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千里，易子相食。”林漱平静回答道。

“好了，你是一个合格的正客。”许安山结束这个话题，换了个问题询问：“这是你故意的，还是蔡立行故意的，你知道蔡立行已经把所有内情都捅出来了吗？他现在接受我们的人保护，在被我们的人保护情况下，把一切捅出来，按他所说，这里面属于意外。”

“确实是个意外，提前暴露给公众对我没有好处。”林漱十分无奈，这计划他只打算在小范围流传，用来扯大旗去拉盟友，却因为蔡立行的疏忽，把至关重要的U盘掉了。

这显得过于巧合，他也怀疑过或许有人使诈。

只是没有证据。

听林漱所言，许安山忍不住发笑：“没好处，这才像你的行事风格，有好处你反而不会做。”

林漱没办法解释，只能重申一遍：“纯属意外，我不会跟你们知会后，另外搞其他小动作。”

“我相信你。”许安山说得很果断，从桌子抽屉拿出一块物件摆在桌面，又说：“那么我是否能相信你这个。”？

那是块U盘，里面放的是‘平价生命延长剂’计划，林漱用来让上头通过星陨计划的诱饵。

面对这个问题，林漱低头注视U盘沉思，没有立即回答。

许安山极有耐心，并不给林漱压力，拿起之前看的报纸重新阅读。

林漱没有犹豫太久，沉声开口：“许先生，你需要我什么答案？”

许安山依旧注视报纸，表现随意的姿态，回道：“我想要的自然是确有其事。”

“如果没有这回事呢？”林漱咽了口唾沫问。

许安山放下报纸，雄狮一般眼神注视林漱，厉声说：“这会很麻烦，会让绝大多数人失望，这绝大多数人中的大部分人骂骂咧咧一通后，会选择接受事实，另一部分，小部分人则会陷入暴怒中，找人宣泄他们的愤怒，更要命的是，这小部分人数虽然少，能耐并不小。”

“小林。”许安山郑重又说：“你要明白一个道理，给了别人希望，又给别人失望，对人的打击尤为强烈，他们临死前的反击不是你能承受的。”

林漱没有害怕，已经理清楚应对思路，镇定问：“那么在最终结果到来前，拥有他们无法报复的实力又如何。”

许安山沉吟好一会，才回道：“这种实力目前而言不存在，不过是你的话，或许只能妥协。”

“那简单了。”林漱露出笑容：“我并不惧怕这些将死之人，再给我一年时间，我拥有把世界掀翻的力量。”

“哦。”许安山沉思更久，放低音量说：“跟星陨计划有关系？”

“不是。”林漱矢口否认，战争迷雾下，只要他不承认，其他人找不到确实的证据。

“那么是龙姬？”许安山又说。

“也不是。”

许安山没有继续猜下去，而是说：“明白了，你是要我继续进行这一切，这个注定没有好结果的计划，本质是个骗局。”

林漱再度沉默，内心处于剧烈挣扎之中，在想该不该袒露实情。

许安山看不出林漱突然犹豫原因，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犹豫地方在哪里？

林漱是个果决的人，对于选择属于去做，做了后悔总比不做后悔好，拉近了一分和许安山距离说道：“也不是注定没有好结果，从一开始带着骗局属性，也具有真实性。”

“小林，你的意思你真有生命延长剂技术？”许安山说这段话时候，心跳加快不少，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年过55的他，人生即将走到尽头，随时会时候到了，去另一个世界。

要是突然告诉他，寿命能增加一百岁，他的人生就如同在无人荒岛生活十年，突然看到一艘轮船。

新的人生开始了。

“没有确定答案，只是可能。”林漱重复说道：“只是一个可能，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我没有确定答案。”

“你们这些未来人啊！”许安山叹了口说，刚起的希望转瞬消散。

“什么？”林漱怀疑听错了。

许安山镇定自若说：“我问这个可能性多大。”

“可能性多大啊！”林漱思量着，回答：“挺高的吧，具体我不能打包票，存在空欢喜的可能。”

这次轮到许安山思量，他细致审视林漱，白嫩的肌肤，文弱的体格，面容十分平静，眼神尤为纯净，没有一丝狡诈感，有谦谦君子之风，看面相不太像撒谎的人。

但人心隔肚皮，表面君子，背地里禽兽的人数不数胜。

他人生50几年，遇上太多表面把你当兄弟，背地里出卖你的人。

哪怕说亲兄弟遇上足够大利益，或者一点点嫉妒，也敢背叛自家人。

不过……许安山莫名跳出女儿对林漱的看法。

林漱这个人有股特别的倔，认定一个事情是绝对不会松口，属于宁愿自己死掉，也要去坚持原则的人。

他相信了林漱的话。

猛拍桌子，豪迈道：“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