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动弹了。
胃一点点焦灼。
喝了杯温水,缓缓。
阿琦的视频,“豆豆到底咋回事,就准备这样要死不活的沉沦下去,钱没有,人还伤的要死不活的,啥出息,不谈钱,那男人不大把”?
“无缝衔接是别人的本事,念念不忘是自己的无能,咋想的,图钱还听个水响呢,她呢?人家都隔着她的肚皮和别人翻云覆雨忙四季耕种,她倒好,还在这里乐不思老鼠念旧情,丢人”。
“好好讲话,那你当初和老周闹的时候不也这样”?
“那能一样吗?我先作的妖,我能笃定老周心在我这,再说,老周一年给我花多少,不算房子车子存款这些固定的,那一年不是上百,就冲这一点,这金主哪里找,再说,我好不容易调教到现在,怎会允许别人来采摘胜利果实,她呢,有什么”?
“一脑袋浆糊,最烦拎不清了”,隔着屏幕,我都可以感受她的气急败坏。
“让她缓一段时间吧”。
门铃响,“挂了,我们家肖公子回来了,我得伺候主去了”。
“出息”。
哎,又是一脸嫌弃的白眼送我。
“一一,我头疼”。
肖鹏看着我,低低的喊了一声,许是真的头疼,脑袋跟着一摇一摆的,好似随时都会从脖子上掉下来,等着我好好接着。
这是喝了多少?
“多少都不耽误我回家的路”。
“不多,三两,度数太高,没有稳住,头疼”。
“自己沙发上躺着”,倒是乖,一言不发直接照做。
我的心就软了软。
放了水,细细擦过眉眼,然后脖颈,然后肚皮,他舒服的发出叹息。
“脚烫一烫”。
“这里也要烫一烫,待会要上阵”,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当我素白的手按着他太阳穴的时候,他就已经似乎在梦中了,我捏了捏他的鼻尖,他就往我怀里拱了拱,我刷着书,一手捏着他有点冰凉的手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毕竟年少吃过苦,手掌心都是老厚的茧,和我那宛若无骨,柔软至极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也不知是不是好梦,神情柔和,嘴角微微上扬。
肖鹏,我于你而言,是不是特殊的存在,是你墙上的蚊子血还是心头的朱砂痣。
肖鹏,我要你给我后半生的无忧无虑,安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