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他们二点到,肯定没有吃中饭,我去安排,你是睡一会还是跟我一块”,肖鹏顺着我的头发捏着我脖颈,似乎要抚平上面的红痕。
“嗯,一块”。
选了一套大红色的唐装,珍珠的盘扣散着温润的光泽,嫣红如血,色泽如火,一如我现在的心情,明媚灿烂。
一厢情愿是劫,两厢情愿是爱,缘,妙不可言!
人活这一世,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所以,珍惜现在,感受曲折。
肖鹏朗笑两声,眉目间晕开浅浅的微光,像极了昨夜灯光下待宰羔羊的魅惑,盈满了我的整个心房,我发愣的瞬间,他低头突然吻上我的唇,昨夜的印记如潮水般涌来,惊得我满面通红,我抬腿便去踹他,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捏住脚踝,“不能够,真踹坏了,以后怎么办,都没有办法修复,就算废了老大劲修复了,可哪又原装正版经久耐用,你该怎么办”。
他的表情看着欠打之极。
“坏了就坏了,谁晓得它以后为谁服务,看着就一薄情汉,嗯,不对,倒不是负心薄幸,而是——披着羊皮的狼,焉坏焉坏的”。
再抬头,四目相对,肖鹏温柔的含着我的唇,辗转反侧,用了一点力,我的惊呼就被他悉数堵在喉咙里,呜咽着发不了声,灼热的掌心便贴在我的后腰处,将我揽在他的怀中紧密结合,相拥。
“与你现在没有什么可客气的?如今是知长短,懂深浅,这关系,够亲密了”。
上了年纪的老男人,讲起来还真是脸不红气不喘,不要脸至极。
“一一,回去把房子选了,我是真的欢喜你”。
“嗯,好,反正大爷您拨款,我选最好的”。
“一定要有落地窗,眉目如画的秋色里,有些享受,还是要一一描绘的”。
出门,雨后的空气清新润泽,倒影如画,水天各一色,烟雨锁清秋终于有了出处,月塘春晓半阑珊,夜阑细雨湿春泥,现在我才终于知晓其含义。
我穿着大红的唐装,映衬着青瓦灰墙落日里的温柔,温存如涟漪绉纱,在这无声无息中,在这纵情后的午间美好与你邂逅,内心深处柔软的思念是铺满整个记忆的深刻。
肖鹏过来“很喜欢”。
“嗯,很喜欢,这里温柔的就像一汪水,只想耕耘,不管收获如何,那探入水面的欲望,波澜壮阔,层层交错铺满流露出错落凌乱的意趣,这一瞬间,就想与你白头,就想豆豆”。
“这里可以让人在内心深处,荡起宁静自省的涟漪,就想爱人,也想被爱”。
路边有卖糖葫芦的,“肖鹏,入我眼算不算我的”?
“算,太甜,不可贪吃,一根”。
我伸出手,手心就多了一根糖葫芦,哪里是想吃,就是心情好,想尝尝甜甜的东西罢了。
“走,回去,先吃点东西,让店家煎了老豆腐,腊排骨炖了莴苣”。
清风徐来,挂在左右两侧的灯摇晃,似乎有影子稀稀疏疏的落下,泛着无言的凉,浸润着不想被打扰的恣意和强横。
哼,最疼不过温柔刀,刀刀割人心,偏要在这里左右摇晃,坏了你的骄傲。
我是被阿琦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在耳边折腾醒的。
她笑的一脸明媚“这是昨晚累到了!”
“怎么到的这样晚”。
“老周刚去见了几个朋友,晚上在水榭吃饭,让他们几个臭男人去吧,嗯,晦气,我们自个儿找地方快活去”?
“嗯,行,你都千里送了,我还不得应了你”。
“哎,果儿,你说我们要是都今年夫妻双双把家还好事成双,来年并蒂开花早生贵子,兰兰老田她们肯定高兴坏了”。
“高不高兴我不晓得,但是茶言茶语肯定少不了,我得缓缓,最少半年,起码磨合期得过”。
“哼,这叫出其不意,直接惊一个目瞪口呆,谁的明天都在赌,赌在一个有钱,有阅历的男人身上不是更好”。
她的歪理一向说的振振有词,我没来由的脑壳疼。
“走,找地儿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