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轻风,细雨,微阑人静,浅秋,总是不省心,这雨啊,总是来来回回,不肯收手。
我笑着说,“肖长老,露了脚踝,微凉,给我烧两壶开水,边泡边加,年纪大了,不能受凉”。
肖鹏说,“小东西,埋汰人呢,拐着弯嫌弃我年纪大”?
我窝在沙发上看着他,不言语,只喝着酸奶,加了青稞黑米,倒也喜欢,准备嚼一嚼牛肉干,还是放下,怕无故又长了脂肪,不是深冬,不需要厚实的肉充当光滑的蚕丝被,哎,一饱口欲何其艰难。
肖鹏过来,捏玩着我的手,“陪你出去玩几天,想去哪里”?
“13年泰国,14年云南,15年版纳,16年川西,17年南京青岛,18年越南,19年摩洛哥,20年普者黑,今年走了大西北,嗯,找个安静的地方,发呆,她们一起吗”?
肖鹏说,“就我们”!
“行,只要是你,哪里都行”,我抽出手,温柔的看着他。
“这算撒娇”?
“嗯,算,只要你应了,就嘴角上扬,满心愉悦”!
“黄山,去哪里算上一卦,看看,我什么时候有儿子,然后,宏村呆个三两天”?
“好”!
窗外小雨嘀嗒,窗内温暖愉悦,躺在沙发里,我翻着书“末日的思念”,他看着股票,随意把玩着我的头发,偶尔,用手捏捏我如玉般的脚踝。
“打拼这么久,白手起家到现在,从未有过如此心安,不是喝酒就是在应酬的路上,不是在点头就是在弯腰的瞬间,有时候利益足够大伺候人就像伺候孙子一样,偶尔,那些假戏真做的,看着那些女人,心里直犯恶心,一一,给我生个孩子”。
“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钱色当道,很正常,我敏感,也脆弱,眼里最容不下不三不四的乱七八糟,确定要把身后的桃花都斩了”?
“没有桃花,偶尔的逢场作戏是生意场上的必须,但都是点到为止,这几年生意做出来就好多了,亲力亲为的事情不多,再说,四十几的人了,也经不起摔打和折腾了,一一,你太通透,很多事情一点就透,我就想我以后的婚姻简单点,平和点,安宁点”。
最主要的是不是“识趣点”?
“看什么情况下的放肆,不太过火,你随意,当然,还是希望你适可而止,不太放肆”。
“记忆的梗上有没有几朵聘婷竞相开放过,还惦记不”?我笑着说道。
“有,有钱后膨胀过好一段时间,那不算追求,只算花了点钱找了一个长期的床伴,总劝慰自己,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最后发现,都是老一套,所有的人花样玩过了,就觉得挥洒了汗水爽了别人,自己钱包还受累,就慢慢像涨潮的潮水,讯速撤回,觉得没意思透了”。
“那我呢”?
“你不一样,有自己的思想,瞬间笑,转瞬哭,偶尔作,放肆中带着点点的皎洁,大多数笑,是灵动的,不是做出来的千篇一律,要就是要,收到礼物,欢喜是溢出来的满足,不像她们,说句话都是装出来的顺从,时间久了,腻的狠”。
“就想要你,就想给你花钱,就想看你在我身下百般温柔,就想你给我生个儿子”!
“嗯,非得是儿子”?
“必须要,必须有,一个不行,二个,二个不行,三个,这是必需品,得有,要不,挣得这些钱,干嘛?总要有一个出处”。
“啧啧啧,骨子里还是裹脚的小老太,又臭又长又硬”。
顺势而为就缠上来“看看,硬不硬”?
我说,“嗯,找个机会试试,最起码验收过了标准,合作才能长久愉快”。
他大笑,我看着他,这是真的快乐。
是啊,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生不过是午后到黄昏的距离,短暂停留,珍惜拥有的,释怀曾经的,好好爱自己,才值得人间这十月天的美景。
聊着聊着,雨也停了,瞬间有点馋烧烤了,我吊着他的脖子,“馋路口的藕汤,烤鸡爪”。
“走,喝点”。
雨后,晚间,空气润泽,凉风起,露润清石小石板,小径两旁疏影横斜摇曳,沁出凉凉清风,丝丝缕缕,扣动心旋。
挽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浸润着心。
抬起头,灯光盏盏,谁回家都是浪漫。
“以后,这个城市中,我一直都在这里亮一盏灯,等你回家”。
然后,我感觉到,握着的双手明显用了力“老周那边下个月有个楼盘开业,你到时候过去看看,一百五六,八楼以上,看上给我说”。
“这是财大气粗的老板想金屋藏娇”?我笑笑。
“不愿意,不想生”?
“嗯,顺其自然,有了就要”。
“筱之蒹葭,逍遥自在,鹏程万里,亭亭玉立”。
“肖鹏,筱亭”他望着我。
“对,蕴含了你们的名字,如果是个女孩,就叫肖筱亭,我希望她以后像竹子一样坚韧,秀美,高雅,如果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