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群写下公告“7点,有男人的带男人,我家,火锅,喝梨花酿”。
阿琦说,“麻烦不,吃完还得收拾,东篱吧,好久没上手,手痒,吃完打场牌”。
老田说,“东篱哪有果儿家舒坦,吃完一起收拾”。
兰兰说,“一朝欢喜一朝弃,女人,海底心,东篱的小帅哥不香了”。
“哈哈,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并不妨碍偶尔各取所需”,赶快过来。
肖鹏说,“老周和老纪等会也过来”。
我说,“纪琢还在武汉”?
肖鹏说,“嗯,有个项目,老周牵线,看看有没有双赢的机会”。
我说,“这是踏脚石准备出山”?
肖鹏说,“再怎么打盹老虎永远都是猛虎,怎么会永远安睡”。
我想想,也是。
到家,肖鹏在门边,我问“怎么不进来”。
肖鹏说,“把我指纹录进去”。
我说,“你脑袋掉地上了,要不,楼下502,我去买来,你粘粘”。
他看着我一脸揶揄的笑,也不计较,当自己家一样,进门就四处打量,“还练字”。
“嗯,硬笔软笔都写一点,权当舒缓心情的,没有正经练”。
我换了衣服,把头发挽起来,戴上手套,把肖鹏送我的餐盘用热水细细煮过,然后把洗好的菜一一装好,熬好番茄和麻辣味的锅底,在把今年新做的糖蒜拿了几个出来。
肖鹏说,“你做这些的时候,心里是欢喜的”。
我说,“为什么这样说”。
肖鹏说,“你哼着歌的时候声音是温柔的,身姿是轻盈的”。
我说,“人活这一世,有几个同频的朋友不易,所以,珍惜”。
肖鹏过来,拥抱着我,“可我不想只是朋友,我就想我在你这里随心所欲,蜿蜒流淌”。
我拉下他,“怎么,上瘾了”?
肖鹏说,“这阳台上的落地窗,极好,明儿给你装上一层薄如蝉翼的细纱”。
我说,“为什么”。
肖鹏说“好好爱你”!
“总有女人爱我,可我现在就想爱你,我不敢担保以后的岁月,但可以保证和你在一起,用心用情,给你前所未有的,所以,一起试试”,他握着我的双手,一本正经的说。
正当不知所措的时候,她们过来了。
阳澄湖的大闸蟹,黄毛家的卤肥肠,鸭头,良记的手工牛肉丸和鱼丸。
纪琢说,“第一次来,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田霈选的”。
我说,“一起聚聚,热闹,还带什么礼物,有心了”。
阳台上,热气蒸腾,边吃边喝,应该都喜欢,所以吃的满足而贪婪,我看着他们推杯换盏,畅所欲言,我想,男人也应该需要友谊。
吃完,细细收拾好,已然十点,下楼到垃圾,有点意外,肖鹏居然没走,他看着我,“走走”。
很少在小区散步了,今儿点点微风,人很舒服,“今晚可以不?”他看着我,我摇摇头,我想这一刻,我的样子应该是温柔的。
回家,点点烟味,开了窗,风猛烈的灌进来,是自由的味道,我收拾好自己,倒了杯温水,情绪上来,写写文字。
“大山大水,徜徉相伴,我是和尘里的二三光景。
有间小屋,灯光展展,没人惹我,笑容总在脸上,30分钟的打卡,是我人到中年新陈代谢缓慢又贪吃的年月里唯一的骄傲。
讨厌字字斟酌的岁月,所以,懒懒散散的得过且过。
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慢慢发现,心安宁,才美好。
十月是什么,是荡在水里化不去的离愁。
是开在山间有点阳光雨露就迎风招展的美好。
十月是一个情动的季节,眼眸盈盈,贪看灼灼。
十月也是一个短暂的时间,那一点点的情动说结束就结束了。
就像星期天的晚上,一切还未开始,一切又都已失去。
那窝在颈边相拥着嗅起的那一抹清香似乎也淡了许多。
后来,偶然在墙角闻到金银花的香味,嗯,那天,你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原来曾经有过!
原来曾经许下过的诺言可以相信,只是有期限。
秋天是不是只有60天,衣柜里的长裙可以穿个遍,风起的香樟叶漫过无声的温柔,最近倦怠的委屈,不想动,不想懂,那就掉几滴眼泪,发现依然想你,那就不管了,谁还不允许开开小差?
有时阳光很好,有时阳光很暗,这就是生活。
我希望岁月坦然,日落很慢,有一封缓缓而来的百合散发着清香。
那些同频的好友携清泉款款,和我聊着进可谈情说爱,退可宽衣解带的美好,温柔了所有空闲的时间。
我希望在所有岁月的侵蚀下,依然温润如初,如合欢般绚烂。
我希望所有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