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褚婠姒睁眼看他，四目相对戎奚也在看她：“若是殿下不愿说便当做属下没问。”

褚婠姒却笑了：“你如今越发像个稚童一般了。”戎奚心中一直想着这些事吧，今日便一起说了。

褚婠姒拉下戎奚的手自己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我身边来。”

“属下站着便好。”那语气听着还在赌气。

褚婠姒倒是也不气：“你愿站着便站着便站着吧。”褚婠姒就这么看着他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戎奚还是坐下来了，褚婠姒心底好笑。

“倘若我要你侍寝，你愿吗？”

戎奚眼里写满了惊诧，僵硬着身子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听见他压抑的呼吸声。褚婠姒很有耐心的等着。

半晌，戎奚嘶哑的开口：“我不知。”底气不足他是真的不知。

褚婠姒伸双手捧着他的脸，隔着面具手下的触感坚硬而又冰冷，可是面具后面的那双眼却是灼热而又热烈。

“戎奚，一时的欢愉最是叫人沉溺其中，可是过后又如何？若是后悔又当如何？”这时戎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褚婠姒先一步开口：“不需说你不后悔的话，倘若是我后悔又如何？”戎奚安静了下来，褚婠姒松了一下肩膀接着说：“你是会恨我，亦或是责怪自己？”戎奚清淡的眸色看过去，像是淹没在水里湿淋淋的。

褚婠姒忽而松了手，站起身背对着戎奚，殿外依旧在下雪，甚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戎奚，我给你一个机会，想要一时欢愉那便后果不论事成之后我放你离开，另一个则是我事成之后赠你一个许诺。”这时候褚婠姒转过身，眸光流转看向戎奚：“一个许诺，我可以做到的任何事。”

任何事，她不加以约束，任何事...她明白他想要什么，可她却当做可以轻易宣之于口得小事，好不公平。

“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昨儿晚一夜未眠褚婠姒一直觉得不大爽利，用过午膳便去小睡一会儿。

月絮月烛在寝殿内点好安神香便慢慢退出去，没一会儿戎奚不知从何处无声无息进了寝殿，缓步走到褚婠姒榻边，抬手撩开浅金色的罩子，露出褚婠姒毫无防备的睡颜，她睡姿很好只有一张白净的小脸露在锦被外面，戎奚在榻边坐下，又取下面具拿在手上。

小心翼翼的伸手描绘着她的眉眼，却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努力克制着自己，指尖微微颤抖着...

“若是我，都想要呢？”戎奚看着她低吟一声，忽而又自嘲无声一笑。

我知晓你不愿，你只是想拖延一阵罢了，既如此我便只能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