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戎奚不能用武是怎么回事?”
“离殿下太远之后,便发觉我经脉阻塞,烬寒草的寒毒也一并发作。”戎奚全盘脱出。
褚婠姒闭了闭眼,她不知晓这些,可她却知晓烬寒草寒毒发作叫人痛苦不堪,连血液都觉得结了冰浑身刺骨锥心的寒冷,没有解药唯有挺过去,两个时辰生生痛过去,叫人生死不能在生死一线之中徘徊。
这时候外面起了风,寒风瑟瑟雪也随之落下,慢慢覆盖了一层银白。
“你可有对策?”
檀桑咽了口唾沫,缩了缩脖子摇头:“我恐怕唯有回去查查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了。”紧接着又说:“我已经飞鸽传书给我师傅了!他看到必定会给我回信,若是他在届时自然无忧。”
檀桑的师傅是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居高人,曾经也是闻名遐迩的的“医仙”后来不知出了何事便隐居了,且只有檀桑这么一个弟子,在檀桑学有所成之后便将他丢了出去自己历练,只叫他不可草菅人命、不可违背医者本心、不可用毒害人。
褚婠姒颔首却道:“回去也无用的,暂且如此吧。”
“可您……”
褚婠姒:“无碍。”相较于她要做的事,这点算起来也无足轻重。
之后檀桑便离开了,剩下他们二人相对无言。
少顷
“你有何事?”
“殿下不妨问问那几日晚,发生了什么?”这语气听着倒像是她吃干抹净不负责一般。
“真有什么,你不会还在此处。”
虽然那日他们睡在一起,但是戎奚什么都没做,就算她未经人事这些也是晓得的,没有就是没有。
她的态度也很明显,她们不该在感情上有所纠葛,她们的关系不该复杂。
戎奚闭了闭眼,平静道:“属下,明白了。”
褚婠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黑眸闪了闪最终还是没说出口,罢了。
晚间褚婠姒沐浴更衣之后,穿着寝衣独坐在榻边,掀开四方枕和下面垫着的软垫,露出金丝楠木所做的榻板,一看做工便是极好的,严丝合缝不见一点瑕丝。褚婠姒取下头上挽发的玉簪,一头墨发倾泻而下盖住了她整个纤弱的后背。
褚婠姒摸了摸榻板随后用玉簪找准某个位置后,轻轻用力一推露出一丝缝隙,再用力一推便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空间,褚婠姒伸手拿出里面的东西,是那个跟石头一般的暗谍令。
拿到这个东西已经有段时日了,然而她却一点思绪都没有,然后又拿出那个赤色环佩,一手一个拿着。
等等!
褚婠姒忽然坐直了身子,凝神掂了掂,似乎...一般重。
为何会如此?
定然不会这般巧合,定是有什么契机才是,想想,快想想!到底是什么!母亲应当说过才是...
快想起来,快想起来...
“殿下昨儿没睡好?眼下都有乌青了。”月絮过来伺候褚婠姒洗漱时发现人就静静坐在榻边,看着像是一夜未曾合眼,带着疲倦。
“敷些粉别叫人瞧出来了。”褚婠姒按了按额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的不舒服。昨晚想了一夜竟是一点没想出来,明明想到什么,总是一闪而过抓不住,叫人烦躁!
“殿下,这是檀桑命奴婢送过来的,说是给你补补气血。”月烛端着一碗汤过来。
褚婠姒闭着眼掩唇一饮而尽:“备马车,进宫。”
“不必了,宫中来人,皇上宣殿下进宫。”戎奚刚好进来:“裘乐亲自来的。”末了又加了一句。
月絮月烛对视一眼,心中隐隐不安,出了什么事竟然要劳动皇上的贴身太监前来,莫不是为了昨日之事?
褚婠姒倒是没什么表情:“走吧。”
昨日下了大半天的雪,这时候雪都没有停,外面已经积了厚厚的雪,到处一片银白,白的晃眼。
“老奴参见殿下,殿下金安。”囚乐笑着给褚婠姒请安,如往常一般。
“起来吧。”
“殿下可是准备妥当了?”
褚婠姒穿着一身烟紫色斗篷,头上梳着精致的发髻配着适当的妆容艳丽的叫人不敢直视。
“走吧。”
戎奚与月絮月烛照常跟在身边,跟着裘乐往宫内走。
到了承乾宫刚巧遇见慎王还有昭王,两人也是冒雪前来,领他们来的是囚乐手下的小太监。一日不见两人像是大病一场一般,皆是面色苍白,褚祈羡还时不时咳嗽一声。
真是难得,两人竟如此有默契。
“拜见皇姐。”两人见到褚婠姒齐齐行礼,谦逊又恭顺。
褚婠姒弯唇一笑:“起。”
“几位殿下请吧,皇上下了朝在里头等着了。”囚乐在一旁提醒着。
三人一同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安。”
景帝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幽幽道:“起来吧。”
三人在一旁坐下,景帝脸色平平手指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