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琉瑜抱着萨荥慕雪吃力地上了岸，坐在岸边的草堆里，他低头看怀里的人。

他想起来了！

易初也好，易了了也好，崔兰也好，他都想起来了。

难怪他一直觉得很奇怪，萨荥慕雪好似知道崔兰。

还有梦里的那个男人。

“阿雪已经嫁给他了吗？”周琉瑜抚摸着萨荥慕雪的脸，喃喃自语。

……

秘境外

杨柳看着两人落入水中消失不见，慌张地想要伸手去水里捞人。

她不敢跳下去，跳下去了也许她就不存在了。

那个人会把她关起来！

“是这里！”

听到有人说话，杨柳顾不得其他，站了起来。

孟琦好不容易破了结界，带着后面的人冲了进来，结果一进来就看到冰面上穿着怪异的红衣女人。

“你们来干什么！”杨柳愤怒地看着他们。

“杨柳！”九凝轻呼出声。

她的脸已经变了样，眼神也透着凶狠，可是她的声音没有变！

“滚！都给我滚出去！不准你们和我抢琉瑜哥哥！”杨柳发疯似的乱舞着，随着她的动作，冰面上刮起了狂风。

“别管她！她已经被吞噬了！”

孟琦拉住想要上前的九凝。一马当先在前方设了防护罩。

其他人也迅速用自己的异能开始抵挡狂风。

“孟琦！”尤莘扶着承若走了过来，“族长就在下面。”

“哈哈……萨荥慕雪已经被水冲走了，这会已经没了呼吸了吧！”杨柳听到承若的话突然大笑出声。

好似萨荥慕雪的死让她多高兴似的。

“族长身负天下，区区水流也想夺她性命，你想得太简单了！”风停了下来，孟琦也收回了手。

“唐羽！”

孟琦话音未落，唐羽已经持刀拔地而起，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凌厉的刀锋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

杨柳快速躲闪，脚下的冰层却破碎开了。

“啊！”杨柳大惊失色落入了水中。

“走！下水！”承若挣脱尤莘的手，率先跳了下去。

……

周琉瑜抱着萨荥慕雪来到了那个小岛。

萨荥慕雪被他轻轻放到地上。

粗壮的树干立在小岛之上，茂密枝叶将小岛覆盖。

十八年了，这棵树长大了不少。

周琉瑜抚上树干，“我来了，可是我要做什么呢？”

一身红衣的女人漂浮在水面上，在靠近小岛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

她从湖水中一跃而起，落在了小岛之上，周琉瑜放下手看向她。

“他死了！”红衣女子走了过来，手抚上树干，“可是又没有死透，你还能救他。”

“怎么救？”周琉瑜问。

“你看我？不是活过来了吗？”红衣女张开手转了一圈。

“你这算什么活过来！”说完周琉瑜突然醒悟，“你让我献祭？！”

像杨柳一样，成为她的一部分？

“不！你不用献祭！你只要愿意和他融为一体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

红衣女走到萨荥慕雪的身旁，蹲下身体，“她多美啊！不知道你能不能得到她！”

周琉瑜大惊，“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事。

“我是谁？哈哈哈……”红衣女笑了起来，“我是你一路走来的旁观者！”

她慢慢走到周琉瑜的身边，“易初早就死了，他的意识被四方之心收纳。你所经历的一切我都知道。”

“你……也有四方之心！”

“不……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