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新土坟前。

王奎说：“大人，就是这儿，挖的深埋的也深。”

曹仲安拍着王奎说：“兄弟，干得好。”望着许孟奚说：“许兄弟，那我们回吧。”打着呵欠，一副很累的样子。

许孟奚说：“曹兄，叫你的手下找工具。”

王奎惊呆着，张口结舌地说：“找工具，再加土？”

许孟奚不理，望着土坟堆。

曹仲安拍着许孟奚问：“许兄弟，又怎么了？”

许孟奚不容置疑地固执样儿。

有三人回去拿工具。

王奎走近曹仲安说：“曹大人，店里早上活儿多，小的先走了。”

许孟奚说：“没事，先等着店里的事，有我和曹兄去说。”

王奎还想说，被许孟奚望着，住了嘴。

三个手下拿来了工具。

许孟奚声音轻而坚决地说：“挖开。”

王奎惊问：“挖开，怎么了？”

许孟奚不容置疑地说：“看看。”

曹仲安鄙夷地拍着王奎说：“让他看看，就一犟人。”

王奎说：“曹亭长，这有什么看的？就一具尸体。”

许孟奚望着王奎，王奎低下了头。

曹仲安冷笑着两手一摊望着别处，翘着鼻子，噘着大嘴，斜着眼望着天，鄙夷不屑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王奎说：“曹亭长，这边还得一会儿，我父亲在找羊，我去看看，马上回来。”

许孟奚冷冰冰地说：“就在这儿等着。”

坑越挖越深，王奎往旁边走去。

曹仲安问：“干什么去？王奎。”

王奎说：“小的内急，去去就回。”

曹仲安说：“不必走那么远。”

王奎说：“小的尿不出。”

曹仲安说：“回来，等着。”

王奎跪倒在地喊着：“我憋不住了，曹亭长。”

坑内一人惊叫着：“挖到了一只手。”

王奎惊讶地冲到坑边看着，土中露出一只手，处处可以看见这儿那儿露出衣服。

许孟奚生气地说：“王奎，我打死你。”

王奎惊恐地望着许孟奚。

许孟奚抱怨地说：“王奎，你就一卷破席都舍不得去找？也好挖出来。”

有人从土里拽出一顶帽子，王奎张着嘴惊呆着。

曹仲安接过帽子端详着说：“帽子，就这怪帽子。”冷笑着扔进坑内，拍着手中的土说：“许兄弟，可以了吧？”

许孟奚对坑内人说：“你拽起衣服让我看看。”

曹仲安不耐烦地跳进坑内，推开一人，双手拽着衣服，从土中拽出一具血肉模糊与泥土混沾在一起的尸体，强忍着怒火发泄着说：“许兄弟，是你下来看，还是抬上去看？”

许孟奚转过脸，不忍直视，有些歉意地说：“就那衣服，好了，埋了。”

曹仲安不依不饶地问：“许兄弟，要不再看看？”故意佯装生气地斜眼瞪着许孟奚。

许孟奚走向一边强忍着害怕与恶心。

坑内人也是恶心害怕望着别处爬出土坑，望着别处向坑内回填着土。

王奎是跪倒忍不住的伤心。

曹仲安拍着王奎说：“干的好。”给着钱。

王奎说：“曹亭长，这么多？”

曹仲安豪爽地说：“王奎，哥这人大方。”又佯做生气地说：“虚情假意的，还有嫌钱多的？”收回手中的钱，又笑着给王奎：“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