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街上行人稀少而匆忙，王奎已经在酒肆的大堂里打扫卫生，勤快操心的酒肆小二每天有忙不完的繁琐的事情要做。

许孟奚和曹仲安在大街上走着，两人都因为昨夜睡的晚，身心有些萎靡的样子。

曹仲安是被打扰的神情说：“许兄弟，你大清早找我有什么事？”

许孟奚轻声说：“曹兄，我放心不下，昨晚就没有睡好，我担心荀骁到底怎么样了？我想和你去看看。”

曹仲安生气地转回身走着，许孟奚追上抓住曹仲安不放手。

曹仲安说：“就这事？你这人就是生性多疑，多疑也不至于这样吧？”

许孟奚执拗地说：“还是谨慎些好，这事不敢出一点差错。”双手紧抓着曹仲安不放。

曹仲安拍着许孟奚的肩说：“我以为是天塌下来了，就这事？昨晚睡的迟，我回去再睡一觉，你也回去吧。”曹仲安用力地甩开许孟奚大踏步走着。

许孟奚追上，抓住曹仲安说：“曹兄——”

曹仲安问：“这有什么担心的，不是叫店里伙计埋了吗？”

许孟奚说：“曹兄，这事可不是小事，千万马虎不得。”

曹仲安生气地说：“你这是小心？是胆小多疑，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就他荀骁活着又能怎么样？有我。”

许孟奚拉着曹仲安不放手，执拗地祈求着说：“想当初，是我——”望着曹仲安停下又说：“你答应我，我说什么都听。”

曹仲安叹着气翻着白眼，吹着一口气。

许孟奚和曹仲安领着几个手下进入酒肆，王奎惊疑地招呼着，这个纯朴的老实人心里因为有鬼分外热情。

曹仲安不大情愿地坐下。

许孟奚问：“王奎，昨晚的事干了吗？”

王奎特别客气地倒着茶水。

曹仲安手指敲着桌子说：“王奎，问你话呢？昨晚那事？”

王奎点着头说：“埋了。”

许孟奚问：“埋在哪里了？”

王奎说：“城北荒地，现在想起都害怕，白天都很少有人去那儿，全是死人坟。”抹着桌子，抹布都掉在地上了，弯腰捡起说：“害怕，那地方害怕，许少爷，小的不过挖的深也埋的深。”

许孟奚说：“王奎，带我们去看看。”

王奎说：“去那地方？看那土堆？”

许孟奚问：“怎么？不想去？”

郊外的荒野，王奎在前边带着路，这伙人走在野外的小路上。

迎面走来王奎的父亲，王奎惊讶地问：“父亲，你怎么这么早到这边有什么事？”

王奎父全身是湿汗，疲惫地说：“儿子，为父早上发现一只羊丢了，到这边来找，走的太急了你看还流着汗水，你们大清早的，到这荒郊野外做什么？”

王奎说：“父亲，羊丢了就丢了，回去吧，我们到野外去走走，没什么事。”

王奎父望着这伙人，长出了一口气说：“那你们走吧，为父还没有找到羊，再去找。”继续走着。

王奎回望着父亲说：“父亲，孩儿日常不孝，你就和我娘照顾好自己，我走了。”眼中含着泪水。

王奎父头也不回地说：“知道了孩子。”

曹仲安嘲笑着说：“你看你，好像再也见不到你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