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潇提前完成了任务,见甄天还在挨家挨户的发着传单,领导不知所踪,就决定自己去邻村打探一下情况。
甄天认同王潇的想法,这样比较节约时间,自己妈妈还在家等着自己。
严艳走后,袁希男还是心神不宁。总以为自己不会有软肋,没想到有一天,还是学会了患得患失。
课间休息的时候,她给王潇打了电话,无人接听。
“师傅,你怎么样?”地下室里的王潇,看着鼻青脸肿的领导,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次回去,免不了要被亲爹打一顿,连自己的领导都护不好。
“还活着。”申奇朝着远处吐了口痰,幽怨的眼神溢于言表。“这兔崽子,跟我玩阴的。”
手被绑到背后的申奇讲述着自己的遭遇。
申奇在向阳村也听说了这个传言,准备一探究竟。这个大壮,肥头大耳,一副憨厚的模样,很难让人怀疑,他居然是个无耻之辈。
申奇到大壮家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传闻中的哭声,只是房间里阴森森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灶台上供的神,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菩萨一类的神仙,而是相貌丑陋,不知所云的牛头。牛头塑像旁的红丝带,沾满了污渍,灶台上的红布,就像是被鲜红的血染过。
申奇信的是唯物主义,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牛鬼蛇神。要是真的有,那便是装神弄鬼。
“辛苦你们警察了,不过我这真没什么事儿。我怎么会打我老婆呢,她现在回家省亲了,暂时不在家。”大壮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让旁人怀疑他的时候,都得为自己捏把汗。
“不辛苦,不过,你家这房子还挺有意思,我看其他人家的仓储房都在楼上,你家的怎么在地底下?”申奇踩踩脚下的木板,空旷的声响从底下传来。
“是,我家的耕地很少,存不了什么粮,就把仓储房改地下了。”
昆城的农村,大多数仓储房都是二楼,用来堆放玉米等农作物,避免放在地底下受潮。
“同志,我家新收的柚子特别多,要不你带点回去吃?”
“哦,不用。我们当警察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这也不值什么钱,你说是不是?”
“那也不行,我们有纪律的。”
申奇一边跟大壮聊天,一边慢慢靠近地下室的门板,试探着里面是不是有人。眼看申奇的脚就要踩在了门板上,大壮赶忙拉过申奇。
“警察同志,你尝尝我们家的新茶,我老娘亲自采摘,自己酿晒的,您也辛苦了,要不先喝两口?”申奇一个踉跄,原本只是怀有迟疑的态度,现在越发觉得这个地下室不简单。
地下重物摔落的声音,却没有传进申奇的耳朵里。
大壮的母亲端着茶从灶房走了过来,典型的农村妇女的形象,申奇思索着要不要从这个女人下手,以她为突破口,套出什么话来。
“谢谢阿姨了,儿媳妇不在家,端茶这种事都得您亲自做。”
“看您说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警察同志,您喝茶。”申奇放松了戒备之心,他就不信,这两人能翻出什么大天来。
……
“他们太无耻了,居然给我下药!”
“还打你了。”王潇看着申奇肿了的脸,有点想笑。
“对,还打我了。”申奇用舌头舔了舔自己被打松的牙齿,恨不得把大壮那孙子打一顿,打的他妈都不认识。
用下三滥的手段把自己迷晕,趁着自己没有意识,把自己打了一顿,还把自己丢在了地下室,是可忍孰不可忍。
申奇和王潇交换了信息,最终得出结论,大壮带着他的母亲和老婆逃跑了。
王潇赶到大壮家的时候,天色渐晚,屋里却一直处于黑暗之中。这家人,都不开灯的吗?
王潇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小心翼翼的走到大壮家门口,门没有锁,但是屋里空无一人。
王潇几经转折,才在昏暗的灯光下找到了地下室的门,这个门却被锁住了。
王潇踩了踩,地下传来了申奇的呼救声。
王潇救出了申奇,给派出所打了电话,希望能得到支援。关心一接到电话,就紧张的不的了,立刻就跟上级汇报了这件事。
关心主动请缨,想要跟着大部队一起寻找大壮的踪迹,顺便看看甄天怎么样了。
关心一行人到达向阳村,接上甄天一起,前往大壮家所在的村子。王潇和申奇两人已经兵分两路,去寻找大壮的藏身之地。
带着年迈的母亲,和一个体弱的女人,也许,是一个遍体鳞伤的女人,他能躲到哪儿去。
一夜无果,王潇的手机也没了电。
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大海捞针的寻找方式让每个人的情绪都开始低落。当大家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大壮家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正在等着他们。
来人似乎是一个哑巴,并不会说话。他指了指门对面的那座山,做了一个“3”的手势,又哼哼唧唧的比划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