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仙门的道长吗?你怎么能够屠杀无辜的平民呢?”
另一边那家主望着眼前提着一把宝剑杀气腾腾的男人,脸上顿时现出了好几分的不解。
除了不解,更是更深的深入骨髓的一种让人浑身发麻的恐惧。
“就是因为我是仙门的道长,所以我才要杀了你们,在我的眼里,你们平民百姓就是一个屁。”
雪澜霖提着手里的宝剑,一步一步的迈向面前的男人。
他刚刚已经趁着四处溜达的时候,把这座院底里的所有女人小孩和家仆全部都杀光了,此时他的面前就只剩下这一位家主了。
当然被师尊要求留守在这里的那群小弟子,也早就让他找了个理由给离开这处宅邸,去外面采购去了。
此时的雪澜霖,孤身一人提着宝剑,眼光冷淡而薄凉,就如同是从地狱缓缓而来的使者。
他缓缓地说:“你竟然问我为什么要杀你,我以为你早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像你这样早就该死的人,怎么能够被留在这世界上苟活呢?”
望着这尊从地狱上来的杀神,那家主吓得连连后退,直到他颤抖的后背抵上了这座令他感到的身体更加冰凉的墙壁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不妙。
“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我?跟我说我早就该死,我为什么早就该死?”
“难道就是因为我在之前的那处村落里说了一句,百姓死的是很平常的事情,你就记恨上我了吗?”
就算被死死压在了死角,可是这位家主却丝毫没有任何反省的意味,盯着面前的人大惑不解。
雪澜霖在心里这样说着。
“那点事情我们是不屑于记恨于你的,我现在要问你的事情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被这顿地狱来的杀神握住手心,那位家主看得很明确是抖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坐好。
坐好之后,他还特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确定自己的坐姿基本没什么问题的时候,他才开了口:“有什么问题放心大胆的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谁知面前的这位仙门弟子却一点都没有要让他活路的样子。
雪澜霖紧紧盯着这个家主,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一字一句地问出了一个瞬间让这个家主变了脸色的问题:
“你明明看到了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不怀好意,你为什么不出手救下她?”
这个女人是谁?
这个女人身边的男人又是谁?
不需要面前的人问出口,便可以即刻获得答案。
家主仔仔细细的端详着面前的仙门弟子,在面前的人是谁,只得出口试探道:“您说的,是不是叠岚宗前任掌门?”
雪澜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谁料一看到这回复,家主立刻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呀,我本来是真的想拦,可是他们都走得太多,再加上那位女子似乎真的是情根深种,就算我拦……”
“你明明可以拦的,你可以拿你的命拦。”
雪澜霖的脸色第一次褪尽了温柔,露出了些许扭曲的神态。
“可惜,当时,你没有拿你的那条命来拦。”
他顿了顿,在面前的家主的苍白的脸色下,缓缓地落下最后一句:“既然当时你没有拿你的命来拦,那你的命就已经不值钱了,现在我可以随意地把它收走了,你就自己下地狱去向她赔罪吧。”
雪澜霖的脸色突然从那种狰狞的狂意中露出了几丝温柔来,然后他接着说道:“不,你这种人肯定下地狱,但是我亲爱的那个人怎么可能下地狱呢,她应该在天堂上享受最好的生活,你们俩永远都不会见面,永远都不会……”
“那你的这种歉意就等着我以后上天堂去找她的时候,再帮你转告她吧。”
说着说着,他脸上的笑容突然扩大,甚至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图景。
面前的家主只觉得全身僵硬不寒而栗,他颤抖着身子点了点头,然后又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似乎不太对劲,又立刻缩了缩脖子回答说:
“所以……你能不能放过我?我道歉,我向你磕头,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所以……你能不能放过我?”
“不能呢,我不能放过你呢。”
雪澜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血腥的笑容,那笑容似乎是因为自己刚才的狂笑没能收住而显得过分夸大,但他还是收住了,他一边绷着嘴角一边落下了最后一句,
“我说了我没有办法替代她原谅你,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你送到她面前。”
这样说着,他的剑越发逼近,几乎就要在下一刻将面前的人斩杀——
“你等等……你等等再杀我,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说你有资格可以代替她行使惩戒的责任?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我刚刚还听见你们谈起我呀,我就是那个被她养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