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也不是袍级,就算会跌落境界,就算以后有可能成为废人。
他都觉得值。
因为背后是天眼观,他敢以伤换命,而钟桑背后可没有靠山。
钟桑此时完全说不出话来,脖颈间喷出的血穿过他的指缝飞溅而出。
这是极为可怕的一刀,没有被一刀削首都是自己反应快。
他已没有再战之力,扔在地上的长棍脊兵消散,钟桑跪地不起。
啊,就走到这里了吗?
不遗憾,我想做的事都做了。不怀念,这世道,对钟某很残酷呢。
可不遗憾不怀念,还有什么?
不甘心。
怎么死在这种森林里面啊,赏钱还没有领,藏在钱庄山洞的财宝都没人接手呢……还有,怎么不是死在那孩子坟前呢?
噢,原来是自己连衣冠冢都没有给她立。
挺混蛋的,钟桑,你真是个混蛋。
紧接着,意识一黑,钟桑扑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唯有他脖颈间溢出的鲜血在告诉周围的人,被冠以“双刀”之名的男人,死在了另一个失去“双刀”之名的男人手里。
这世上,突然间就没了两位“双刀”。
一位帝国通缉犯,有名的赏银捕手倒下了。一位天眼观溢袍,再也用不了双刀了。
严行飞等溢袍,飞速往谢图南身边赶。李青让跟在连滚带爬奔向谢图南的齐秋昌身后,一言不发。
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靠近谢图南的一棵大树树干,快速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躯。
毒藤花辞树,操纵着这一棵树,根须如针破土而出,枝叶如镖飞射而来。
少年的哭喊响彻这方天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