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袍级里面混进了一个穿服的,灰色绸缎和白色绸缎里混进了一个穿黑色绸缎的。
陆藏也不觉尴尬,拉出一张笑脸就拱手迎了上去。
这可是司主交待的事情,来帝国学府的厦武院授业寺,参与即将入学的学生们马上需要开展的“入学评分”讨论。
广文院那边另有一套体系,厦武院的授业寺自从被军方,天眼观,扑浪人分割之后就一直作为测评机构发挥职能。
为什么这次军方没来呢?
入学评分,军方一向是不来的,因为军方根本不愁。
理由很简单,除了军方之外其他三者均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工作,虽然名气是很大,但大好儿郎,正是打算为帝国马背上打天下的热血时候,谁会愿意锦衣夜行呢?
有厦武院作为背书,进了军方身份不会从小兵做起,而是一上来就是百夫长。
以军方的身份回老家,十里八乡的都会出来迎你,其余三者的身份,可没有大张旗鼓衣锦还乡的资格。
理由很简单,抄家灭族狩夜司,代天观世天眼观,官身匪徒扑浪人,哪一个不是仇家遍地?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回老家,你自己找死还要拉上乡里人?
并且军方也没有派遣人员常驻授业寺的资格。
你额头上就差写着“衣锦还乡”四个字进来常驻,我们三个还玩个屁?厦武院直接改名叫帝国军校得了。
所以在狩夜司,天眼观,扑浪人三方合力之下,军方大佬只能愤愤离去,不然这三者每年招到的人手数量会大大下降。
“各位溢袍,吏袍大人,久仰久仰啊。帝京长治久安多亏了各位大人在英明神武的君上带领下尽忠职守啊。”陆藏语气虚伪的说道。
“陆大人不必客气,我等不过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倒是陆大人近来那真是出尽风头啊。”迎上来的,是被陆藏顶替了名额的天眼观,众多溢袍之一。
“唉!哪里哪里,不过是顺手为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陆藏摆了摆手,咧嘴笑道。
谁知开头两句话,都没让众人炸毛,那溢袍只是笑笑,并未再多言。
“各位大人,正式认识一下。狩夜司服级狩夜郎,陆藏。”陆藏拱手环视众人,说道。
众人一抱拳,想象中的各自报名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倒是那溢袍拱手道:“天眼观溢袍,严行飞。陆大人不必如此客气,里面请。”
说罢,严行飞的已经侧身让路支手,示意陆藏入内。
望着亮堂堂的授业寺,陆藏只觉得像是黑洞洞的虎口狼窝。但是又怎么样呢?陆藏眼看在座的这么多个袍级,打不过我还跑不过?
点头微笑,同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众人很明显在陆藏来之前已经商量过了,陆藏也不客气,找了杯没人喝过的茶水位,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这次陆藏的策略很明确,就是不断地激怒在座的袍级,要打就赶紧打,打完了服气了才不至于在后面搞什么小动作。
但这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陆藏有种是不是自己在梦里。扑浪人和天眼观有这么好脾气?
“听说陆大人此次是顶替我那堂兄,来这里参与入学评分。不知陆大人怎么看?”严行飞开口道。
陆藏心想,在这等着我呢?终于要来了吗?自己身穿狩夜司服却吊打一众袍级的名场面就要来了吗?
双眼紧盯着严行飞,陆藏极其欠打的说道:“我怎么看?我倒是想听听严大人对于你的堂兄被我打伤被迫躺在病床上又被我顶替这件事,怎么看?”
严行飞喝了口茶水掩饰尴尬:“技不如人罢了。”
“没错,我就是要欺人...嗯?”
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的陆藏说到一半傻眼了。
等等,这个严行飞看来是和他堂哥有矛盾啊。
严行飞眼见陆藏尴尬的坐下,又道:“不止这件事。前段时间扑浪人一众灰吏袍和灰役服被打伤,这事大家都说和陆大人脱不开干系,不知陆大人怎么看?”
“那当然是...”陆藏正要拍桌而起却被人抢了先。
一个扑浪人吏袍撇过头去,撇嘴打断道:“技不如人而已。”
陆藏眉头皱起,说道:“各位大人,有什么事儿我们今天就划下道来,我今天都接着。后面的入学评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即可,我没想着和各位和平相处,我只想完成这一次司主交代的任务,然后各回各家。”
严行飞摇了摇头:“我想,陆大人对这次的入学评分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第一,我伯父特地交代我,技不如人不必死搅蛮缠,想必扑浪人那一头也有上头交待,见到了陆大人要至谦至礼。
陆大人这段时间可谓出尽了风头。拳打扑浪人,脚踢天眼观。大家也都知道我堂兄严裕被陆大人两招打得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我们在座的也都不是傻子,知道陆大人的手段。
我那躺在床上修养的堂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羞愧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