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啸坐在床上，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交谈声，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他想不明白，“人，不是卢瑞飞让我杀的么？”林晓啸茫然的喃喃自语。“难道其实是我自己要杀的？所以我才会对扑过来的卢瑞飞开枪？”

林晓啸痛苦的扶着脑袋，“不，不是这样的，不管是不是我想的，我亲眼看到是卢瑞飞折回来开的枪杀了那个女人！”

“他为什么说谎？还有”林晓啸抬头看向摄像机，“为什么给我听这些？”

“因为不管他怎么说，如何辩解，他是罔已经坐实了。”

“罔？”林晓啸有些听不懂摄像机后的人在说什么，而那个人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

“所以说那些孩子和警员的死与你无关。”林晓啸听到心头一喜，但是接下来的话，让他被一盆冷水泼下，刺骨冰寒。

“但是你开枪射击了卢瑞飞，用的警局的枪，去坐二十年牢是应该的。”

“我，我，”林晓啸半天没能说出话来，整个人像是被抽空，瘫倒在床上。

看着孙平梁关闭了通讯设备，男助手不解的问道：“老师，审问这就结束了吗？”

“结束了。”孙平梁淡淡的说。

“可是，可是我们还没问清楚卢瑞飞作为罔的能力，也没搞明白他杀死那些人手段。”男助手有些焦急的说，“那些人都被斩首了，现场也没有凶器，他是怎么做到的，这应该是罔对场的一种特殊运用方式，卢瑞飞的手段我觉得有很大价值。”

孙平梁淡淡的看了一眼男助手说：“罔的能力是以脑波为基础，通过各种莫名的运用达成的，这种伴生的运用方法，其他人学不来。”顿了顿，孙平梁说道：“而是你不要忘了，罔的能力从精神层面诞生，也只能作用在人的精神层面，是不可能有斩首这种直接伤害的。”

男助手也是一愣，“那卢瑞飞是怎么......”

孙平梁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思考了一会说：“应该是在特殊的精神能力的基础上，配合了外物杀伤，造成斩首，可能是鱼线，又或是高韧钢丝之类的。”

说到这里，孙平梁停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忘了刚才我说什么了吗？不要把他当十三岁的孩子，这些手段他是有可能计划出来的。”

回想起刚才对卢瑞飞的问话以及孙平梁的分析，女助手虽明白了孙平梁的意思，但是心里却依旧感觉有种怪异，想了想了她问道：“老师，刚才让人把那个叫王超的少年押送过来，为什么突然又带走了？”

“因为没必要了，”孙平梁说道，“我只是不确定才让他过来，在卢瑞飞开口试探王超的时候，我想要的就都知道了，就没必要让王超就在这里了，他只是个卷进来的孩子。”

看到了二人迷惑的眼神，孙平梁解释道：“卢瑞飞对王超说他们还活着，是在试探自己的能力，可以确定两件事。一个是他的确是罔，他知道人是自己杀的，甚至不是无意中杀的。”

喝了一口茶，孙平梁继续道：“第二是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能力不了解，包括对王超还活着的惊讶，他掩饰的很深，但我还是看出来了，所以他确实是通海新诞生的罔，一个什么都不懂，甚至在胶制笼子里，还会会做出试探。”

“那手段和细节都不继续查了？”男助手迟疑的问道。

“不查了，通海诞生了新的罔，孙佳佳已经回去了，总局马上会知道，黑盔来这里的消息别人也很快会得到，重组要开始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刚才的分析都记录下来，这些记录就是我们给总部的工作交代。”孙平梁走到饮水机旁，边给杯中的茶续上热水边说道。

“那卢瑞飞他们两个怎么处理，带回总部吗？”男助理问道。

“卢瑞飞是通海城本地的诳，重组时局紧迫，总局没时间再去找第二个，他大概会被总局收编吧。林晓啸按规矩应该送去通海监狱，按持枪罪坐牢。”

“好，我马上去安排。”男助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孙平梁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

“你去给赵博士打电话，让他来一趟通海，就说还我一个人情。”

男助理一愣说：“叫赵博士过来？您不是说总局会......”没等他说完，孙平梁直接打断说道：“总局会是总局会，现在总局的命令不是还没下来么，按规矩也是按规矩，但是你没听到孙佳佳走时候说么？”

孙平梁的喝了一口茶，眼中浮现出怒气道：“情报科长官都说了，这里我全权负责，那我认为卢瑞飞不适合收编有问题么？”

男女助理连忙低头，开始收拾桌子上散落的文件资料，一副没听见的模样。

孙平梁冰冷低沉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老马不能白死，至少不应该这么死，不是我全权负责么？那我就给你们找点麻烦。”

“刘伟杰，钱淼淼你俩跟我有一段时间了吧。”听到孙平梁没有小刘，小淼的叫自己，而是直接喊出全名，二人忙碌的手都为之一僵，“我不喜欢背地里打我报告的人。”。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