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最典型的莫过于出卖耶稣的犹大。当然,我无法与耶稣相提并论,只是在当时,我真的成了被叛徒出卖的牺牲者。
同班的五个新兵,除波克外,我们四个都是烟民,而在部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新兵是不容许抽烟的,所以我们只能各显身手,挑时间,选地方,偷摸地过下瘾。跟新兵连的状况差不多,不同的是地点不会只是厕所那么单调。
当时,相互之间并不熟悉,只是因为大家都分在一个班,睡同一间屋子,闻同样的脚臭,所以除必要的接触外,都不怎么理会其他人。
先简单介绍下:
张少波,波克,山西人,良民一个,不怎么讲话,训练一般,工作却很卖力,当然喽,干活也是最多的,比方说给老兵班长们洗衣服之类的啦,大家都懂的,所以深得老兵班长的好评,也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我们孤立。
戎献杰,戎克,山西人,不说话的时候还像那么回事,蛮老实的,实际上不是什么好鸟。下连的第一天,在班里给我们表演猴拳,没把我们乐死,丫太像猴子了。貌似很多人也说我像猴子,但相比之下,丫比我像多了,声形并茂呀。
王斌,阿B,湖北人,之前有提到过,不用说大家也知道这人如何。
石自刚,石头,湖南人,我老乡,也大屌兵一个,貌似已经客死异乡了。悼念……(哥们,刚给你烧了包烟,不知道收到没有)
外号都是我给取的,一直有个习惯,觉得叫人名字显得太生分了。
因为从北京过来的时候,自己留了个心眼,在火车上偷着买了两条软白沙(白沙好呀,当年在北京看到它时,兴奋呀,没想到首都居然也卖这个)。所以,暂时还不用冒险跑服务社。而其他新兵自然将我这里当成了货源,并且那些龟孙子精得要命,只有在抽的时候才找我,这样一来,也省去了藏货的步骤和风险。
应该是因为烟,大家才慢慢亲密一些的吧,总之四个抽烟的新兵走到了一起,而波克因为害怕受牵连,总是刻意和我们保持距离,特别是后来班长总是拿他和我们作比较,说人家干工作怎么好怎么好,让我们心生恨意,找了个机会,把丫狠狠地收拾了一回。别想歪,不是直接动武,而是超级聪明地借刀杀人。后面再讲。
然后有一天,刚吃完饭回来,班长叫我们新兵集合,我看见戎克低着头站在那里,手里还捏着半截烟屁股,心想坏了。班长就问:你们都谁抽烟的?烟哪来的?藏哪了?
没人吱声!
再问,还是一阵沉默。
于是乎,班长出脚了,看似随意的一记正蹬,戎克就直接就飞到对面床上躺着去了。
见状,波克赶紧开口:报告,我不抽烟。
“谁的烟?”班长开始吼了。
“李伟的!”戎克爬起来说。声音颤抖着,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因为出卖了我,心存愧意。
“李伟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