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匆匆收拾出来的院子,虽然没有过多的装饰。除了干净以外,也就是能勉强的住人罢了。
里屋——
江无厌病恹恹的窝在床上,整人用被子裹着,就露出一张小脸儿,怎么看,怎么让人怜惜。
朱鹤蹲在远处,自责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在地上画着圈圈。恨自己大意,让少主受伤。
而玄玉这是坐在茶几旁,抿着茶,似乎在想事情。
“我想……”
玄玉放下手里的茶杯,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声音却是十分的清冷。他道:“少主理应让我们知道,您的计划吧。”江无厌往被窝里钻了钻,玄玉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冷冷的说:“你不会就是单纯的来江家找事的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桐灏双手插在袖子里,淡淡的说道:“少主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他有个屁的理由。”
玄玉气不过的骂到,“我还以为你来江家是为了江晚嘴里的那个宝物,结果你就是看江家不顺眼,到这边儿炸鱼塘来着!不思进取,朽木难琢!”
江无厌瘪了瘪嘴,没有说话。
玄玉揉了揉脑袋,替江无厌计划道:“首先得,江晚对我们确实有恩。咱们可以先找到他的母亲,帮她安排一下以后的日子。然后!你给我出来!”
江无厌堪堪停止了往被窝里钻的小动作,认真的听着玄玉的计划。
然后打听到那件宝贝在何处。
如若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江无厌父亲让他找的那十二件宝物。
江无厌举起小爪爪问:“那我可以去参加年底的那场比武大会么?传闻,那场比武大会整个第三世界的国家都会参加,我想去炸鱼塘。”
看着美滋滋的江无厌,玄玉头疼极了。
这臭小子被人欺负狠了,想在这第三世界里找平衡的吧。
不过,转念。
让他在第三世界造次也不是件坏事,怎么说呢,要是,江无厌能收复那个东西,他们对抗起圣宫,就有了更多的把握了。
想到这点,玄玉便不再纠结要不要带江无厌走了。
玄玉竖起三根手指,对江无厌说道:“参加年会可以,但是你得守着三个规矩。一,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不可暴露身份。二,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确保自己性命无忧。三,不要忘记自己来外面的任务。”
江无厌十分听话的点了点头。谁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不过……”
桐灏在旁边出声询问,“江夫人如何去寻?这偌大的江府,找个从没见过的人,好难的。”
这时,一旁小透明的朱鹤举起了爪子,邀功般的吆喝道:“我知道啊,我知道!你们……什么眼神啊……”
据朱鹤所说,他来之前打听到,这江晚的亲生母亲名叫枫楪,原是白家庶女所生的私生子。为保名分,对外宣称是白玫的大丫鬟。
结果,不知怎么了,枫楪便和江不季看对了眼,很快便有了孩子。
当时,白家似乎对江家另有所图,便打算,让枫楪以二小姐的身份嫁到白家。
其中发生了什么,这街坊邻居的也不知道详情,就知道,江不季最后娶的是白玫,而枫楪则是以侧室的名分抬了进来。
“所以说,这个枫楪,不是在浣衣坊里,就是在侧院里。”
朱鹤得意洋洋的总结道。
为什么是浣衣坊呢?
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妾室本身就是奴才,是下人。
而同房丫鬟,侧室,平妻这类有名分的妾,也就是比下人高出了那么一丢丢,被管家婆分配的所有司相对会轻松点,浣衣坊就是那相对轻松的地方了。
这里面差不多都是靠背景混日子的奴婢。
听后,屋里的人都沉默了。
他们生来尊贵,从来不知道下人是怎么样生活的,但是,他们知道,只要有关系背景在,就会有霸凌事件的发生。
更何况是一个给家主诞下少爷的落魄夫人呢?
与此同时几的主卧——
白玫已经摔坏了第四套茶具。
屋子里能摔的东西都让她摔了个稀碎。
“混账!”
白玫狠狠地拍向桌子,那桌子肉眼可见的裂出来几道纹路。
她气不过。
当年她费劲的把这个小孽种送出江府,还特意选了流云城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临走的时候,她分明记得,自己把这个小杂碎的灵脉什么毁的干干净净,能活到十八就是个奇迹。
这怎么就回来了呢?
上个月,她还让家里的前辈买通兽人,去攻打流云城,想让这个小孽种死在兽潮里。
没想到啊……不仅活着回来了,还杀了她的宝贝女儿。
“白玫,你当初怎么办事的?”
远处,阴暗的地方,传来一个十分阴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