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听远笑着打圆场,他拉着言淅不断躲避的手,细细安慰道:
“妈,不要害怕,阿域是不会伤害你的,他和我们是一家人。阿域,快叫妈。”
洛听远把言淅的手放在了路沉的手上。
路沉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言淅的颤抖在慢慢减弱,最后完全信任了他,不再躲避。
他轻声开口:“妈?”
“欸。”言淅连忙应道,她慈爱的看着路沉,笑意盈盈。
然而,这一切的殊荣得益于他的仇人,而不是因为他是言淅的儿子。巨大的落差让路沉心中烦闷,喘不过气来,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洛听远眉头微皱,他轻声道:“妈,以后我们三个就住在一起不走了,我和阿域出去转转,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说着,他拽着路沉出了家门,来到屋子后院。
路沉甩开了洛听远的手,然后踉踉跄跄的撞到墙上,他缓缓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真是可怜,失而复得的感觉不错吧。”洛听远阴恻恻的笑着,“可惜啊,在她心里我才是她儿子。”
路沉用力的抓着地面,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你对她做了什么?洛听远这又是你的什么手段!”
“手段?真是抬举我了,沉哥哥,你不知道吧,这几年来你不学无术,不思进取,不是到处作恶,就是忙着和男的谈恋爱。
你和你的小情人卿卿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母亲病痛缠身,生不如死。而她的身边只有我,所以你说我使了什么手段?”
路沉闭上了眼睛,抱头喘息,一言不发。
洛听远撕开了路沉的伪装,他使劲掐着路沉的下巴,笑道:“沉哥哥,我劝你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你母亲的身体,经不住你把她漂洋过海带回国的折腾。还是说你就那么舍不得楚域,宁愿让你的母亲在这儿自生自灭,也要回去跟他你侬我侬?”
他嘲讽的笑着:“你不是思念你母亲吗,现在,她没有几年可活了,你连这点时间都舍不得给她吗?好,你走吧,就让她自生自灭吧,你不管,我也不会管,你说好不好?”
路沉拍开洛听远的手,慢慢从地上起来,他冷漠的看着洛听远,讽刺道:
“收起你肮脏的心思,我是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她。而你,也不要耍什么花招。”
“那是自然。”
犹豫了一会儿,路沉开口道:“这里电话打不通吗,还是,你做了什么。”
洛听远哭笑不得:“沉哥哥,你为什么总是怀疑我,这里没有信号啊,当然你也没有什么非打不可的电话吧。要是被我发现你偷偷离开了这里,我会发疯的。”
“卑鄙,无耻。”
“谢谢夸奖,沉哥哥,你知不知道从你嘴里吐出来的谩骂,真他妈的好听,好听到让我想.上.你。”
路沉恶心的回避了视线,冷道:“我要回去照顾我妈了。”
“走吧,我的男朋友。”
路沉瞪着洛听远,给了他一拳,对方并没有躲避或回击。路沉心中一惊,他的力气越来越小了,刚才的动作让他控制不住的疲惫无力。
洛听远这狗东西真要毁了他。
往后的日子里,洛听远什么也不做,就一直盯着路沉。
无论任何时间,路沉一有什么动作,洛听远总能发觉并威胁他,慢慢的路沉不再反抗。
而他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了,明明检查不出任何问题,他却像是慢慢的半残了。
……
次日,阳光正好,却也没有散去楚家腐朽的霉味。
汽车的鸣笛声打破了楚家本就岌岌可危的表面平和。
楚父楚母闻声出门,赫然发现一个十分眼熟的女人站在门口。
那人保养得当,妆容浓艳,她穿着高调奢华上档次的大牌衣服,带着戏谑审视着眼前的人。
白怜怜夸张的笑着:“哎呀,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楚父神色暴敛,他颤抖着身躯,拿手指着眼前碍事的女人,吼道:“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帮你们了。”
“帮我们?”楚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她狂笑着,“我的两个儿子都毁在路沉一个人身上,你有什么脸说帮我们!”
“哎呀,不要生气嘛。”白怜怜柔柔弱弱的笑着,她低声道,“我和路沉可没有什么关系,相反我们还是仇人,但现在他逃到了国外,我也很是为难啊。”
她叹息着,眼中闪过不屑的嚣张,却是面上不显。接着她故作关心道:“我有办法帮小域,让他不再喜欢路沉那个小畜生。”
“什么办法!?”楚父楚母异口同声的问道。
“戒、同、所。”白怜怜一字一顿的吐出这三个字,她笑着解释道,“以前路煞彼就觉得路沉不对劲,专门给他建了一个场所,请的都是最专业的人才,有最科学的手段。只可惜那小畜生没去成,那地现在还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