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斗宗在白马城的产业很多,可是要说最重要的产业,非城南矿场莫属。也正是因此,罗泰斗才会派出最为心腹的两个弟子坐镇。
两个炼气期弟子坐镇,本以为可以震慑八方。
可是现在,竟然被人砸了?
矿工全都被放跑了不说,就连自己的弟子,也被人打成了重伤。
“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罗泰斗额头青筋暴突。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抬头,恶狠狠地看向白云海。
肯定是他!
白马城中,只有白云观有如此能力。
“好一个白云观!”
罗泰斗满脸怒容,一口钢牙咬的咔咔作响。
可是,白云海却一脸茫然。
“你在说什么呢?”
“白观主,这次的事罗某记下了,他日必定奉还!”罗泰斗说罢,转身对吴大志拱手行礼:“吴大人,罗某要失陪片刻。”
“罗宗主,何事如此急切?”吴大志关切道。
罗泰斗强压心中怒火,沉声说道:“有人在城南矿场伤了我的弟子,砸了我的矿场,若被我查出是谁,绝饶不了他!”
话音落下,他瞪了白云海一眼,愤然离场。
城南矿场被砸了?
白云海听到这番话,不由得失声笑了出来。
难怪这孙子脸色这么难看。
这是哪路好汉所为?
罗泰斗借助城南那座矿场,干了不知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早就想将其拔除,没想到却被人抢先一步。
好,砸得好啊!
“吴大人,白某也不久留了。”白云海起身告退,赈灾的事情告一段落,自己又从罗泰斗口中得知如此一个喜讯,真可谓好事连连。
回到白云观,自己要好好喝上几杯!
“白观主且慢。”
就在白云海转身要走的时候,吴大志却叫住了他。只见吴大志从桌子上拿起一沓纸张,紧走几步,递给了白云海。
这是一沓通缉令!
吴大志长叹一声,开口解释道:“白观主,昨日郡城发来通缉令,说是有个邪修逃窜到了我白马县境内,命本官将其缉拿归案。”
“不怕观主笑话,本官手下着实无人可用。”
“就凭县衙内那些捕快,让他们抓几个小蟊贼还行,若是让他们去擒拿一个邪修,怕是抓不到人还要白白丢了性命。”
“思来想去,还是请白观主出手比较稳妥。”
“我曾听说白观主手下能人异士众多,门人弟子更是实力强大。若是白观主愿意出手,定可轻而易举擒下此獠!”
白马城中有邪修?
白云海眉头一挑,连忙点头应下:“吴大人放心,此邪修竟敢到白马县来作乱,白某定全力以赴,将其捉拿归案!”
得到他的答复,吴大志这才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那本官先替城中百姓,谢过观主了!”
吴大志连忙开口说道。
“我就知道,惩奸除恶之事指望不得别人,还是要仰仗白观主。天降观主于白马,实乃本官之幸,实乃百姓之幸!”
阵阵恭维声中,吴大志将白云海送出了县衙。
等他远去,师爷走进大殿。
师爷看着白云海的背影,满是疑惑地问道:“白云海不过一介散修罢了,老爷为何对他如此客气?”
他的实力的确不错。
可是吴大志身为朝廷命官,何须对一个散修如此客气?
与他相比,似乎罗泰斗更值得拉拢。
吴大志转过身来,呵呵一笑:“你呀,就是眼界不够长远,泰斗宗有泰斗宗的用途,白云海自然也有派上用场的地方。”
“此二人相互制衡,本官能省不少力气。”
……
拜别吴大志,白云海回到白云观,刚一进门,便笑着喊道:“清雅,拿酒来!今日双喜临门,为父要畅饮几杯!”
“爹,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白清雅拿着酒壶走了过来,脸上却充满了疑惑。自从宁兴大雨开始至今,她还从未见过父亲露出如此畅快的笑容呢。
白云海大笑一声:“哈哈哈,吴大志同意赈灾了。”
“真的吗?”
白清雅听到这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太好了!”
吴大志此人昏庸无能,父亲多次请求赈灾,均被他以等待郡城的命令为由推脱掉了,谁曾想,他今日竟然答应救灾了?
“哈哈哈,这是赈灾之事,只是其一。”
白云海自顾自地倒了杯酒。
“这第二件事,与罗泰斗有关。泰斗宗的矿场藏污纳垢,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家,今日终于有人出面将矿场砸了。”
“可惜未曾与那侠客谋面,不然定要与他畅饮几杯。”
白云海的语气中,颇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