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闲皇子身份,她一个普通民女,依据皇室的条条框框又怎么可能会要一个毫无依仗的民女呢。
况且,许家二老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被带走,他们的晚年可怎么办?
所以,她明白,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这一招险棋。
方馨灵光一闪,想到了另外个方法。
她拿出一叠银票,这是天香酒楼刚刚进账的一千两银子,对耿秋说:“你找个门客,武功身手好的,军营的人也没见过,用这些去到军营讨好那些将官。”
“记住一定要伪装成刚入伍的新兵,切不可被林峰等人发现。”
“你能做到吧?”
耿秋接过银子,疑惑道:“夫人,若是想营救老板,我和袁焕不正合适吗?门客的武功要低些,不好救人出来。”
方馨严肃道:“驻外军营超过两千的兵马,我们这些人再能打,也扛不住。要不然,夫君不会跟着他们走。”
“现在,夫君进去了大半天,我们连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真要设法营救,连军营的情况都不知道,直接乱闯吗?”
“是,在下考虑不周。”耿秋低着头,道歉道。
“你现在就让门客明日混进去,查探夫君的下落,现在怎么样了,明白?”
耿秋抱拳,躲开军营的探兵,去召集门客商量此事。
“袁焕,你将这封信交给巡检使大人,务必让他明日与军营接洽,只要能救出许闲,我们多少银子都愿意出。”
清河县、邻县还有青州城内,三座酒楼这段时间,把所有的盈余银子都拿了回来。
许家二老,还有小环过来,就是这个原因。
三座酒楼的银子,加起来超过了五万两,加上流水的银子,能够拿出来十万两。
军营的家伙不是贪钱吗?那她就准备谈钱。
当书信交到李老手上,大致浏览之后,他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手段。
小小年纪把人心揣测地这么清楚,只是,哎...
李老身边的县守不解,问道:“李老,是觉得不成功吗?”
“那可是十万两银子,小规模边境战斗,都够维持一年甚至两年的开支。”
李老叹气道:“如果是一般人,别说十万两,就是一万两,那老不死也肯定同意交易。”
“可许闲神似当今圣上,秦贵妃一直盯着呢,怎么可能会糊里糊涂地把人给救走,这方案看似很有用,实际是下下策。”
县守听到此话,也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在问道:“就真的没办法了吗?许闲可是为了清河县,出钱出力,如果这样的人都死在我们手里,那以后那些地主乡绅谁还敢帮我们。”
县守也很无奈,如果只是五百兵马,有全城的衙役出动,还能将许闲抢过来。
可现在青州城的两千兵马在侧,连拓拔军都要夹起尾巴做人,更不用说衙役这些人。
李老想了想,说道:“刘县守,你派一个人将这封书信交给青州城史城守,他便会带一个人过来。”
“另外,明日按照方馨那丫头的方法,还是去军营一趟,探一探那老家伙的口风,见一下许闲也好。”
李老也下定决心,如果真的没办法,那人赶不上,那就只有把它请出来,拖延到那个时间。
赵捕头在衙门里喝着闷酒,几个衙役兄弟陪着他。
“老大,许闲兄弟还在军营里面,你想到什么办法救他没?”旁边的一个衙役问道。
“是啊,许闲兄弟对我们可不薄,连酒钱都没要过,而且还接济大家伙,他要是真的被杀了,我们良心过不去啊。”另一个衙役难过道。
...
这里的衙役多多少少都受过许闲的恩情,现在恩公有难,他们连屁都不放,那还是爷们吗?
赵捕头怒道:“吵吵,就能把贤弟救出来,我天天跟你们吵。”
“没听见,弟妹说看时机吗?你们这几天把眼睛都给我睁大了,刀也磨快一些,到时候肯定用的上我们。”
“如果他们都不救,那我们就给那什么薛将军来一出夜探军营的戏码,趁乱把贤弟带出来。”赵捕头大大咧咧。
“好,到时候算我一个,大不了一起死,总比以后难过要强。”
...
清河县内,都撑住一口气,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这三方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尤其是愧疚的耿秋和袁焕,若是劫营,绝对冲在第一线。
驻外军营内:
许闲今天的日子不好过,全身都被绳索捆绑,林峰那贼人露出狰狞的笑容,用鞭子抽打着他。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许闲身上裸露的皮肤下面,全都是血痕。
许闲也是硬骨头,那鞭子掺了盐水,打在身子上更加煎熬。
听闻,之前有几个体壮如牛的山匪被抓到后,严刑拷问,短短半柱香的时候就被活活痛死。
有几个也在几盏茶的功夫,很快就签字画押,都没超过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