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敢相信他真的还能站起来。

他看着这个人坐在地板上，然后微曲双腿，单膝跪地，双腿几乎颤抖的不成样子，但是他还在努力。

四分五十二秒，四分五十三秒……

姜秋实挣扎着试图膝盖离地，他紧紧的咬着牙，脸部肌肉因颌骨而呈现出特有的线条。

肖良杰看着最后的几秒时间，他如果这时候上前补上一拳，甚至自己只要 亲亲的点他一指头，他都不可能站起来。

但是他没有，面对有这样意志力的对手，他实在做不到这样的行为，在他心里，他已经被这个人给彻底的震慑住了。

尽管他没有出手打过自己一拳，但是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某种自己说不清楚的东西，让自己的灵魂感到颤栗。

他同时知道，自己就算把这个人打死，也无法瓦解他心里的意志，这一场他觉得自己输了。

四分五十六秒，四分五十七秒。

姜秋实的膝盖已然离地，尽管他看起来摇摇欲坠……

在擂台上方的电子钟发出叮的一声响，时间定格在五分钟的时候。

姜秋实站起来了，在白惨惨的灯光下，他满脸是血，显得惨烈而倔强。

如一株崖壁上的枯木，像是随时都会被风雨吹折，但却没有人敢怀疑他还能在那里挺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