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念以为他跟自己开玩笑，也顺着回：“行啊，你说。”

靳展就真的说了：“山丰建材来找我汇报过了，他们会和你们公司合作。”

薄念反应两秒，震惊得瞳孔微微放大：“真的？”

“真的。”

“你不是故意哄我开心吧？”薄念难以置信，她以为至少还得磨上一阵子的。

但她问完也很快想到，靳展虽然对她有非分之想，但从不会拿生意上的事情开玩笑。

“哄你开心有的是办法，但不包括这个，”靳展嗓音低沉，“这是真正的商业机密，告诉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对你毫无保留。”

“……”

薄念一时语塞。

靳展挺得意，又说：“过几天你可能会听到一些消息，说山丰建材要跟安达合作。那都是假的，不要信。只有我的话，才是真的。”

薄念站在走廊，一手握着手机，脑袋微垂，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一个光点。

她很安静地听着。

“听到了吗？”靳展需要确认。

“听到了。”

“你记住了？”

薄念的目光离开光点，扬起脑袋：“记住了。”

靳展满意道：“好。今晚我有事，晚饭先欠着。”

薄念乖乖地“嗯”了一声。

下了班，薄旭让薄念跟他一块回去。

在车上，薄旭皱着眉头，问：“你那个方案，怎么写的？”

薄念照实陈述：“主要还是沿用了当年爷爷留下的那套骨架，往上加了点我自己的想法。”

薄旭肃然点头。

薄念难得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问：“怎么了？”

“是这样，你的方案，我看过了。写得不错，很有水平，如果按照方案去改，公司大概率能有起色。”薄旭也是正经大学毕业的，能分得出好赖。

停了一下，他补充：“而且我打听了一下，最近那个叶峰，跟我们公司对接了，应该是对我们很感兴趣，不过话里话外，还是想我们能稍微变通一下。”

薄念微笑：“董事长洞若观火。”

薄旭看她一眼：“没有人的时候，还是喊我爸吧。”

薄念温顺地应声：“好。”

她接着问：“具体的改革什么时候开始？”

“不着急，”薄旭道，“我还得和其他几个高管开会商量一下。”

“好。”

翌日，薄念下楼的时候，薄旭早已经走了，估计是筹备高层会议。

薄念打了个车，到公司之后，没来得及问会议，就来了一大堆工作。

一忙，就到了中午。

文夏来约她：“大美女，一起吃饭去？”

薄念的视线没离开电脑屏幕：“稍微等我一下，我把这些文件做完。”

文夏瞄了一眼，说：“留着下午做就是了，吃饭要紧。”

薄念坚定地说：“不行，万一下午要开高层会议呢？”

“高层会议？”

文夏茫然，“不是已经开掉了吗。”

薄念一愣，抬眸：“什么？”

文夏：“昨天晚上我就收到消息了，说今天要开会，让我们都早点到，准备会议室。几个高层在那边讨论了一上午，我听着他们说什么改革。”

薄念瞬间反应过来，脸色微微僵硬。

怪不得昨天晚上薄旭说“不着急”，怪不得他一大早就走了，也怪不得她一到公司就那么多活。

薄旭是故意的。

他看上了方案，这个路子他想走。

但是他只想要方案，压根不打算让薄念参与进去。

“你怎么了？”文夏看出了不对劲。

薄念摇了摇头。

“因为他们开会没喊你？”文夏感觉敏锐。

“……”薄念这回没有摇头。

文夏露出同情的眼神，但又不希望她太难过，玩笑似的说道：“不开会还不好，斟茶倒水，还得做会议记录，真的累死了。你今天上午没去，赚到了。”

薄念红唇翕动，其实根本没听进去：“是吗。”

“走，请你吃午饭。”文夏招呼。

“好。”薄念起身，神色已经恢复了原样，就好像什么高层会议、方案的事没有发生过。

去员工食堂的路上，薄念忽然开口：“文夏姐。”

“怎么了？”

“高层会议应该不会就开这一场，下回你再去，能帮我听一下吗？”薄念歪着脑袋看向她。

文夏一挑眉。

薄念嗓音软糯：“求你了，那可是我的方案！”

文夏：“那我有没有什么好处？”

薄念：“我每天下午给你送干粮。”

文夏叹气：“那我觉得这件事太冒险了。”

薄念：“……”

薄念：“周五你们有约吗？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