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堆见昨晚上还要死要活的女人，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甚至还抬起腿来诱惑自己。

他一激动，忘了自己这次进来的目的是干什么。连忙开始解裤腰带，裤子没脱完就扑了上去。

王春香强忍着恶心，等到石堆扑到她身上时，拿起炕上装着菜的盘子，对着旁边的窗台磕了下去，咔嚓一声，盘子碎成几瓣，她用手里的那一块，扎进了她身上男人的脖子里。

石堆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殷红的血液从他动脉中喷涌而出，溅了王春香一脸，再配上她那副诡异的笑容，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可怖。

伤害她的人，都得去死。王春香有些癫狂，眼睁睁看着石堆痛苦的咽了气，心里却是生出了快感。

“大哥，里面会不会出什么事？”

石屯觉得心里很不安，石头不屑的吐出嘴里叼着的干草，“能出什么事，老三教训她呢！别管，女人就是欠收拾，打服了，她才能乖乖给咱们兄弟生娃娃。”

还不等石头回话，小刘带人踢开了石家的门。

“不许动，你们涉嫌买卖知青，抓紧束手就擒，放弃抵抗。”

小刘拿着这次申请出来的枪，对准了两兄弟。

石头看着小刘，颇有些挑衅的笑了笑。“什么买卖知青，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后石牙是他们石家的地盘，他才不怕。再说了，他也知道公安不能随便开枪。

话刚说完，不远处来了一帮黑压压的人，手里拿着棍子，铁锨，锄头，飞快的往他们这边移动。

石头猖狂的大笑，“公安又怎么样，你有本事把我们都杀了啊！”

小刘颇有些头疼，他来时就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场面，可他没想到，后石牙的人竟然这么猖狂，敢公开跟他们对抗。

拿着工具的人瞬间把石家门口堵了起来，就在小刘以为今天要有一场恶战的时候，后石牙的大队长带着村子里其他姓氏的人也赶了过来。

“石成山，把你们那些刁民的做派给我收起来，别以为你是石氏宗族的族长就可以横行霸道，现在是新社会，不是你称霸的时候了！”

“呵呵，高大队长你这是何意，我石家人受了欺负，还不允许我们反抗？”

石成山的三白眼里透露着凶狠，仿佛要把面前的人给撕碎了似的。

“受了欺负？这位同志，你不要胡说，石头涉嫌拐卖知青，所以我们才来抓捕他的。”

小刘从刚才两人的对话中，听明白了这后来的高队长是来帮自己的。

“什么买卖知青，那是老子娶得媳妇，你是公安怎么了，连我媳妇也要抢？”

石头依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吴二麻已经交代清楚了，你花了一百块钱从他们手里买了王春香，不要再狡辩了。”

“听到了没有，石成山。你是石氏一族的族长没错，但是现在你们族里的人犯了法，就得接受政府的批评教育。这不再是那个族长说话就是天的年代了！”

“还有你们，真的想助纣为虐吗？你们以后不想自己的孩子孙子能走出这座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还是说你们想永远让他们听从什么狗屁族长的狗话，永远待在这屁大点的后石牙。”

高队长看向石成山背的的人。

“别忘了，以后没有介绍信，他们是出不去的。而我，才是那个能给你们开介绍信的人。”

石成山后面的人明显有了松动的迹象，是啊，他们这一代人，就像是族长的走狗，一辈子听从族长的话，可他的话是对的吗？

不，不是这样，他们想起来了，石成山这一脉的人永远高高在上，把其他支脉的人当成佣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不知是从谁开始，原本挥舞着工具渐渐放下了，石氏一族的人一个接一个散去，高大队长说的对，他们得为孩子考虑，不能让他们和自己这一代一样，像畜生一样的被使唤。

石头见自己的依仗散了，一改之前那副嚣张的模样，缩在墙角蹲了下去。

小刘示意手下给兄弟俩铐上手铐，然后带着人踢开了屋门，刚一进去，众人惊呆了。

炕上的王春香浑身赤裸，身上脸上全是血迹，脸上还挂着诡异而又癫狂的笑，脖子被狗链子拴在窗台上。

旁边躺着早以死去多少的石堆，他脖子上有一个大口子，双眼大睁，死不瞑目。

小刘倒吸一口冷气，先是退了出去，想要托村子里的女人给王春香穿上衣服，可一听屋子里有死人，村子里的女人谁都不敢去。

石头和石屯听到他们的弟弟死了，挣扎着要去屋里弄死王春香，只不过被公安同志按在地上，死活动弹不了。

不得已，小刘只得托高大队长帮着在村子里买了一身旧衣服，然后把衣服扔给王春香，让她自己穿上。

出门前，小刘帮她解开了链子。

王春香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和之前那个癫狂的她判若两人，她安静的穿好了衣服，打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