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就是让白宾弘往你的酒里下了点药,等你昏倒,定国公安排的假扮西戎的骑兵就来将你劫走。”程相欢笑了笑,“大将,更是有机会登上太子之位的皇子,在开战前被敌军掳走,不堪受辱,死不投降,自己跳崖而亡。”
“多壮烈的故事呐。”程相欢说罢,为桓潇先鼓起掌来。
掌声经过山洞的回响,泛出一阵诡异的空洞。
桓潇听完,所有的愤怒忽然一泄而尽,他癫狂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中竟沁出了泪水:“还真是多谢我的好二哥,给我编排了这么好的一个故事。”
桓渊面不改色,淡漠道:“对付你,确实也不用什么太高明的计划。这个故事,就当幼时你曾是众多兄弟之中,唯一一个对我好的报答了。”
桓潇笑声一止,忆起幼时,眼神渐渐恶毒起来:“幼时?啊是啊,元皇后还活着的时候,你是最尊贵的皇子,文治武功无一不通,所有人都称赞你是天才,所有的嘉奖疼爱都是给你的。”
“我一个不受宠的妃子生下的皇子,连你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为了让你这高高在上的嫡皇子看我一眼,我千方百计接近你,绞尽心思恭维你。”
“戏演的多了,就当真了。连元皇后死后,我都还改不了那些习惯,继续装着对你好。”
说到此,桓潇突然挣扎起来,整个人连带着椅子摔倒在地,肮脏泥泞的土滚在他的身上。
他完全抛弃了一个皇子的尊严,如无足虫一般蠕动爬行靠近桓渊,眼神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可是你呢!你还是那朵高不可攀的花,对,你是长在树枝最高处的海棠,我是地上的泥巴,连让你正眼看我一眼都是奢求!”
“桓渊,你究竟有没有真正把我当作过兄弟?!哪怕一瞬!”
就在那只占满泥土的头即将靠到桓渊雪白的靴上时。
桓渊一直按在腰侧的手终于动了。
几乎就在眨眼间,他抽出一柄剑,自上而下刺穿桓潇的脑袋!
脑浆混杂血液融入泥里,桓潇至死,眼睛仍在死死盯着桓渊。
桓渊甩掉剑上的血珠,蹲下身子,伸出手,缓缓为桓潇将眼睛合上。
干净洁白的掌心沾上血土,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有。”
“直到你想对我的妻子动手前,我都把你当作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