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放下梨花木梳子,用手轻轻拨弄着程相欢的头发,笑道:“但我们还需要找几个帮手。”
“帮手?”程相欢不解。
她向来独来独往,能一枪爆头的事情,就绝不会麻烦别人。
桓渊颔首:“七弟辛苦为我们设了这么多局,投入了这么多人手,我们自然也该以礼相回。”
程相欢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没想到桓渊和她一样记仇,她很满意。
“找谁帮忙?”程相欢问。
“定国公府,和……”桓渊弯下腰,附在程相欢耳边低声说出了一个名字。
程相欢猛地转过头,望向桓渊眼底,似乎是想要探究他是不是在看玩笑。
却看见桓渊目光澄澈认真,不似作假。
“为什么是他?”程相欢不理解。
两人因这一个转头,离得极近,桓渊趁机亲了亲程相欢的唇角:“明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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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还未亮,两人便起来了。
程相欢前往落霜院,将还在睡梦中的秋南薅出了被窝,气得秋南一路骂骂咧咧。
吵闹声将隔壁的凌梅也吵醒,从屋中探了个头出来看热闹,当场被程相欢抓住,一起拎走。
两人到了卧雪阁才知道,是要给桓渊染发,顺便再为他和程相欢稍稍易个容。
凌梅不敢有怨言,只是在易容时又苦兮兮念叨了两句涨工钱。
秋南就不同凡响了,从中原官话骂到西戎语,最后连波斯语都出来了两句。
但手上倒是没停,很快就将桓渊的头发又染成了黑色。
桓渊与程相欢再一次换上了仆人的粗布衣衫。
临出门前,桓渊突然回过头,招来秋南,用西戎语问了一句什么。
秋南显然没想到他居然也会西戎语,先是一愣,然后表情复杂也回了一句西戎语。
待溜出王府,程相欢颇为好奇,问道:“你和秋南刚才在说什么?”
“我问她究竟卖了多少长夜给桓潇。”桓渊答道。
“这也要用西戎语问吗?”程相欢懵。
桓渊敛眸轻笑:“我还问她,欢儿今天的发髻好看吗?我梳的。”
程相欢:“……”幼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