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备好的清水净了净手。
接着,她竟开始解起自己身上的繁复衣袍。
“你做什么!”桓渊震惊问道。
“这衣袖太宽大,处理内脏起来不方便呀。”程相欢表情无辜,说出的话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说着,已将外袍脱下随意挂到了屏风上。
程相欢挽起袖子,露出两节藕臂:“这样就方便多了。”
准备就绪,她重回到尸体前,微微俯身。
此时的她仅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单衣,马面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随着她的动作变换,偶尔甚至能看见中衣下突起的蝴蝶骨。
桓渊心虚地挪开眼,快步走到屋中的炭火笼旁,用钳子将碳火挑旺了些,生怕程相欢着凉。
挑完碳火,桓渊再回到尸体桌旁时,程相欢已将尸体的内脏拆解了七七八八。
杀手的腹腔空空荡荡,仅剩一副黏有血肉薄膜的骨架撑着皮肉,脏器在尸体旁规整排列摆放。
程相欢捧着一颗刚剖出来的心脏,正要往尸体旁继续排列摆放下去。
她双手染满鲜血,却没有一滴溅到雪白衣衫上。见桓渊回来,还仰起头对他微微笑了笑,容貌昳丽,明眸皓齿,俏皮如孩童。
好像手中捧着的不是心脏,而是一束鲜艳欲滴的花。
明明身后是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她却仍然干净如初。
有一股血腥而高洁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