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界地，森林废墟。

白渡靠在破损的石墙上，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之下，布雷泽的身影缓缓浮现在墙后。

“白哥，我们真的要一直这么出场吗？”

小狼的嗓音有些疑惑。

“我真的觉得这样很帅。”

白渡点点头，发现布雷泽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他单膝跪在了地上，掏出了白渡给他的锦囊。

“昨天下午霜狼氏族的部落突然天降大雪，所幸食物补给还算充足，并没有减员情况的发生。”

“傍晚，霜狼氏族遭遇袭击，攻击者为北部群山中距离霜狼氏族不远的狸猫氏族。”

“狸猫氏族的状态并不算好，他们的男人甚至自杀一般地冲向部落的城墙，我们估计是已经断粮，并且在大雪下冻死了许多人。”

白渡转过头。

看着数百名霜狼氏族战士们带领的更多妇孺。

她们身材纤细，体态窈窕，面黄肌瘦。

人类的身躯之上，顶着的是一个个狸花猫般的头颅。

“所以你把她们俘虏了？”

布雷泽面露几分难色。

“是啊，在击退他们的进攻之后，我们前去打扫战场，结果就在不远处看到了她们。”

“我甚至怀疑，那些狸猫氏族的战士们是在主动送死...兽人之间的规矩就是不杀妇孺。”

“但是您也知道...我们的粮食也不多。”

“所以我打开了锦囊。”

布雷泽掏出锦囊里的小纸条。

上面只有三个字：带回来。

“白哥，这您都猜到了？”

白渡眨了眨眼睛：“这不有脑子就行吗？”

布雷泽没有说话。

白渡没再理会自我怀疑的小狼。

狸猫氏族的妇孺们甚至没有被绑起，她们有些畏惧地跟在霜狼族战士们的身后。

为什么霜狼族酋长的孩子会对一个人类如此恭敬？

白渡转过了身。

望向面露纠结与不安的狸猫族人。

“很明显，你们被托付给了我。”

“按理说，你们战败后，便是霜狼氏族的奴隶。”

“不过你们很幸运，我不做那种生意。”

“一锤子买卖...赚的还是少了点。”

白渡笑了笑。

笑容比此刻的寒风还要温暖几分。

“所以我会给你们一个选择。”

“一是自行离开，霜狼族人也不会养你们。”

“二，则是留在交界地，我会为你们提供最基础的住房与安全，人类不会前来骚扰你们的生活。”

“在交界地，我有这个能力。”

顶着猫头的兽人们一片哗然。

留在人类的领地实在过于危险。

许多女兽人抬腿就想走。

直到她们看了看抱着自己大腿取暖的孩童。

他们的父亲已经为了他们有饭吃付出了生命...

兽人门踌躇的脚步又停留在了原地。

白渡笑得更加灿烂。

“看起来你们很聪明，知道审时度势。”

“我不是过于苛刻的人，我甚至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工作岗位。”

“比如说，伺候人类。”

兽人们当即炸开。

是真正意义上的炸开。

白渡头一次见到兽人炸毛，数百名兽人都蓬松了起来。

那场面...某种程度上十分壮观。

白渡拍了拍手：“不过全凭自愿，这份工作的收入...并不算低，起码足够养活一家五口人，其中的佼佼者，比如我一个名叫安娜的合作伙伴，她甚至靠着自己养活了八个弟弟妹妹，每天的工作强度...我愿称之为战神。”

兽人们的毛依旧炸开。

白渡看向不远处贫民区的废墟。

“如果实在拉不下脸，你们可以去做一些零活，不过我不保证交界地的人们会雇佣一名兽人家政。”

“你们当然也可以耕种，不过交界地没有现成的土地，你们需要继续开垦。”

狸猫族人开始窃窃私语。

其实白渡给出的条件...对比起北方群山已经好处了不止一万倍。

“那我们需要付出什么？”

一个清朗的女声响起，她说的是纯粹的交界地话，最多有一些口音。

白渡有些惊讶，原来这些兽人中还有智力过线的？

甚至嫌弃地看了眼布雷泽。

小狼有些委屈，小狼不知道说啥。

白渡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是一名身穿着普通的女兽人。

她身材高挑，至于样貌...

谁会觉得猫猫不好看呢？

“我叫海瑟薇，是狸猫氏族酋长的女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