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清辞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严肃到不能再严肃的样子，秦蓁蓁这才收起了自己开玩笑的态度。

“别啊，你不是小白小白的叫吗，怎么在你那里乖乖小狗狗，到了我这里就成了可恶大魔王了”自己的魅力秦蓁蓁还是有自信的，听到沈清辞这样的话，心里还是有点不相信。

“那是因为我是他的姐姐，从小就陪在他身旁看着他长大，就算离开的那十年，我也是比他父母哥哥还要了解他的人”

沈清辞从来不觉得时间是什么问题，有些人哪怕离开的时间再长，遭遇了再多的事情，他骨子里依旧是那个他，不会发生太大的改变。

沈清辞虽然现在依然不知道，那个有点胆小的男孩，在被掳走的那一个月，到底遭遇了什么，但就凭她最近的接触，她敢肯定季白墨骨子里的东西没有改变。

“他很小的时候，刚满周岁柳姨和季伯父就为他举行了周岁宴，几乎把所有京市有头有脸的人都叫去了，抓周的时候，桌子上摆了很多东西”

“算盘、铜称、官印、如意、书本、木锤、听诊器、鼠标、笛子、球拍、彩色笔、碎布头/软尺”

“几乎是所有美好寓意的东西，都摆上了那个桌子，所有的东西都寄托了一双父母最衷心的期待和祝福”

“但小白墨什么都没有拿，朝着桌子最角落的地方爬过去，抓住了一只从树上掉落的虫子，哪怕被佣人拿走也嚎哭不止，直到他哥哥给他找来一只玩具虫，才停下来哭声”

“学习走路那年，我总是在离他几米远的前面逗他，他就蹒跚着朝我走过来，摔倒又爬起来，爬起来又摔倒”

“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走到他身旁他都不管，哭闹个不停，保姆和佣人哄了他好久都不管用。直到我回到原地，他浑身是土的爬到了，才停下了哽咽的泣音，笑着让我抱他”

“等到要上小学时，我在的那个学校刚好分初中部和小学部，两个部门只是差一小段距离，他不想要待在冷清清的季家，想在在我家住着。升小学考试时，每天都早早起来复习、很晚才睡”

“我在的哪所学校是双语学校，哪怕是小学生，也有很严格的英语要求，柳姨和季伯父很忙对他一向放养，哪里又会管他这些，我是不同意他报考的”

“但他没有听我的话，一窍不通的他，硬是在学校招生考试的时候，从零到了一百，他考了第一名，最后成功进了学校”

“我说了这么多，并不是在说他是一个奇怪的小孩，只是他和很多人都不一样，他有自己的坚持，而且一旦坚持，是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的”

“你说他像小狗我不反对，但他不是那种被抛弃受到温暖就换主人的小狗，他是那种哪怕自己饿死、病死、被调皮小孩拿石子砸死”

“都不会换主人的执着偏执的小狗”

沈清辞的语速并不快，声音也并不大，但是那一字一句，还是狠狠地砸在秦蓁蓁的耳朵里、心里。

“这么～执着的吗”秦蓁蓁看着自己手机上，刚刚被按了暂停的页面。少年洋溢的笑容像是盛满了整个盛夏的阳光，眼睛里装满了闪闪的星光，整个人都散发着属于自己那旺盛的生命力。

眼睛定定的盯着一个角落，像是在看自己珍藏依旧的宝贝。

“那我确实不敢招惹，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一定收心，可别害了人家小孩”耸了耸肩膀，秦蓁蓁说的虽然可惜却也坚定。

她只是想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然后到了自己固定的倦怠期就分手，可没有真的就打算收心，好好的经营一场恋爱、甚至是婚姻。

想起了什么，秦蓁蓁郑重其事的看着沈清辞，“那你自己要注意着点，别一个不小心招惹了人家小狗狗，小心把自己绕进去出不来了”

“你想多了，我是他的姐姐，也只能是他的姐姐，日后可能会变成别的关系，但也不可能是那种关系”

“而且他也只把我当姐姐”

想起自家父亲那天和自己说的，沈清辞说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