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哪种情况，凉澈都必须抢先宣告主权。

“战小小知道吗？”

司无城轻问。

凉澈一愣。

下秒反应过来，凉澈没好气的一乐，自言自语一句。

“我差点把这人忘了……”

“都说你失踪了。摘星楼却平静的很。只有战小小急着到处找你。需要让她知道你在这儿吗”

凉澈失笑：“哥哥你好坏！想拉她来气心儿吗？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司无城肯定的嗯了一声。

“这主意不错。”

凉澈忧眉，眯了双眼的轻喃。

“你我都知道，三妻四妾本是正常的事。”

司无城很高兴：“心儿不知道。”

司无城很高兴自己说出来的‘心儿’这两个字。

他真的很喜欢。

凉澈无语：“她终会知道。”

司无城淡淡摇头：“她不会喜欢。”

“你又知道……”

凉澈的声音很淡。

司无城点头：“因为我是她师父！”

凉澈吸了口气，看向别处。

——他知道那丫头师父多……只是没想到这司无城也成了她的师父。

很喜欢看凉澈吃瘪，司无城单手背去身后，饶有兴趣的等待。

凉澈自嘲的叹了口气，回眸看向司无城。

“我很喜欢她，不会伤她。只要这份喜欢还在，就一直不会伤她。”

凉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处在了下风，若他去捅司无城是魔人这件事，司无城也能把他捅出去，最后注定两败俱伤。

他不在乎司无城会不会被赶走，他只在乎他自己能不能留下。

“而你，想借我的手伤她不成？”

司无城似乎在思考……

凉澈看着，双眸微沉，轻喃。

“我很认真的来，目标明确，只为她而来，你却不是。”

司无城抬眸看向凉澈，凉澈正一脸自信的微笑。

“你来的太随意，要不了几天就会因为这份随意而付出代价。能留下来的……只有我。”

凉澈上前半步，欺近司无城，仰头看他。

“你该与我客气些，托我帮你照看徒儿，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凉澈微笑：“我很愿意！”

司无城也笑了，他听懂了，并点了点头。

“在没见过面的情况下，目标明确，只为她而来……”

司无城好像是自言自语，却听的凉澈脸色微变。

司无城看的清楚，唇角一飞。

“怎么？你不是来杀她的么？”

凉澈反应过来，笑着的摇头。

“不是。”

司无城点头：“摘星楼的人却是。”

不等凉澈皱眉，司无城轻喃：“摘星楼不是你说了算的吗？”

凉澈陷入沉默。

司无城略低头，近至凉澈眼前，双眸微合，声音清冷。

“她若出事，我踏平摘星楼。”

司无城说的平静，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凉澈单眉一挑。

——这可真像是一位好师父会说的话啊！

问题是，司无城才来几天？

“你跟她认识很久了吗？”

凉澈疑惑。

司无城缓缓直身，目光眺望向远方。

不怪凉澈疑惑，他也在疑惑。

是啊！

他和她认识很久了吗？

可以说久，也可以说不久。

说久，神交已久。

他每次去找她，人站在床边上，看着她那么呆萌可爱的睡相，他总会忍不住微笑。在她的识海里，她是那么认真的学习……

那么那么的认真。

和他很像，不是吗？

都说他是一个只知道修炼的人，其实，他只承认自己是一个很认真的人。

君心像他，也是一个很认真的人。

说不久……是的，也不久。

甚至可以说，很短。

两三天而已。

有时候他自己都很唏嘘——他和她，这么自然而然的熟识。

感觉理所当然，又会惊讶如此自然。

他欣赏她，喜欢她，所以相信她，宠溺她，可她呢？

她又为什么和他一样？

那么的相信他？

只因为他在梦里教了她修炼之法？

她对他，只是因为感恩？

见司无城突然看着远方发起呆来，凉澈浅笑。

“无法否认吧，喜欢上一个人，真的只用一瞬间。”

司无城一愣，看向凉澈。

——什么？

不。

他喜欢上君心不是一瞬间，而是凝视很久，一夜，一夜，又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