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枳月歪了歪头。

“哥，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老实说，你怎么进来这个地方的？”

“呃……”一开口就把林夜明弄得有些尴尬，自己原来还不知道，妹妹原来这么聪明的么？

“我……”

“不许骗我！”

无奈，林夜明还是跟枳月讲述了前因后果，说明莫名舒畅了不少。

不论是邪神种、晶核、图书馆的一系列事件，这都是不能与外人说的，包括已经取得了自己信任的队友。

妹妹和母亲，大概是唯一能说的人了。

图书馆的事情，她们显然知道。

听完林夜明的讲述，枳月黛眉深深皱起，“哥，你太冒失了。”

“捡到什么东西，就敢往身体里塞？”

“这次不出事，以后也早晚会出事。至于郁离说的那些，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大部分应该是真的。”

“我们离开前，妈给你留下了三层源鬼的鬼力，虽然暂时无法使用，大概就是这三成鬼力和晶核起了反应。”

“一山不容二虎。”

林夜明点了点头，确实，自那晚之后身体体质就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强，不过什么鬼力，自己不是很清楚。

又接着问道：“所以，枳月，你和母亲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鬼气压制不住了。”

妹妹有些害怕看林夜明的眼睛，“哥……你早就能猜到，其实我们不是人类了吧？”

“我们……”

“永远是我的家人。”林夜明上前把枳月抱在怀里。

枳月娇躯一颤，把脑袋安心的靠在他肩膀上，“我们身上的鬼气压制不住了，如果继续留在这的话，会被人类发现。”

“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攻击我们。”

“所以我们必须要离开。”

“图书馆的事情，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它历代的主人都是人族，并且会靠着它登上巅峰，不过……”

说到这，枳月犹豫起来。

“不过什么？”

枳月摇摇头，“听说，我也只是听说，图书馆历代的主人没有一个是善终的。”

林夜明莫名想起郁离留给自己的印象。

“不考虑那么多，活在当下就好。”

“对了枳月，你还没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呢？”林夜明捏了捏枳月的鼻子，平日里他的真的宠爱这个妹妹。

无关穿越与否，这就是自己。

“这里是空境。”枳月说到。

“空境？”

“嗯嗯，就是意识与现实之间的一段空间，一般来说，只有当意识足够强大，开辟识海之时，才能见到这里的样貌。”

“哥哥的情况太特殊了。”

“鬼力、图书馆、造神的晶核，或许还有其他，全都在你身上。”

“我也不知道，晶核加上鬼族至高的鬼力，在人族的体内融合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不过感觉就要成功了。”

“成功？”林夜明反问到，“为什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出来。”

“失去意识前，第一念头就是要死了。”

枳月突然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林夜明到，“哥，你要知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意识体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其他种族也一样。”

“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不存在，或许神除外，反正传统意义上的鬼，或者是哥哥口中的郁离，都是通过外部能量将一段记忆的留存罢了。”

也就在这时，林夜明感觉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哥，你要醒了。”

“要快点变强，要来见我们……”

“咳咳……”林夜明一阵咳嗽，胸部难受得厉害，晃晃悠悠坐了起来。

低头看了看，一点痕迹都没有。

“还以为身上会多个口子呢。”下车简单活动了一下，“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晶核到底怎么样了，自己现在完全感觉不出来，“算了，稍微休息会吧。”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

养足精神后，按照原定计划，一路驱车前往关山，此行从新城进过，因为规划路线时就是从当时所处的位置开始的。

从别的城市开过去，可能会找不到路。

弑灵大厦。

张老茧此刻坐在吴时对面，周围延续了全景落地窗的风格，视野开阔，“老吴，你不厚道啊，在上头还有这种关系？”

“这批装备，听说是有首席大人的手谕，这才一路下来。”

“全是他娘的好货。”

“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喝口凉水都塞牙，昨天我车又让人偷了，好在老子吸取教训，没有把鸡蛋放在一个笼子里。”

吴时一开始还没反应，只想他叨叨完赶紧走开，忽然他看到了张老茧背后，一个人开着吉普车疾驰而去，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