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喝！”

“嗯？”孙少生无意中看到周凯脑袋旁边还有一坨黑色的黏液，“莫非是从罐子里掉出来了？”

“有可能，我刚才没注意。”

“可不能漏了这味药。”

于是他一把就将黑色的黏液塞了进去，果然，这下周凯不动了。

一刻钟后，他坐起来，看着自己的手掌握了握拳。

“人类……”

……

次日。

弑灵总部的地下室。

林夜明面前，是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陶罐，这一次，他手中也抱着一个。

抚去灰尘，轻轻放下。

陶罐正前方挂着一个小铭牌，特意刻上了玫瑰的图案，陶罐旁，还摆着一株青草，满地都是，生生不息。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真的只需要一把火，就能抹除一个人毕生的痕迹。”

“队长他们说……”

“灵萱姐姐你，也没有家人，所以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你的面具，我就自作主张的收下了，与其放在这阴冷的地下室，不如让我带你一起去看这世间的万水千山。”

林夜明转过身，和吴时道：“队长，我还是没办法承担起所谓的责任。”

“我没有这份伟大的胸襟。”

“现在，我只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顺便，斩尽人间鬼魅。”

吴时点了点头。

“每个人就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走吧，人活着可不止有过去。”

林夜明点了点头，抓着胸前的贝壳，把这由碎片拼接的面具挂在腰侧，一步一步走出房间。

等到脚步声远离后，吴时才走到艾灵萱的陶罐前，轻轻摸了摸，就像在揉小孩子的脑袋，“多久没这样跟你说过话了？”

“后来脑袋也不让我摸了。”

“嘿，还是让我得逞了吧？”吴时的眼里泛起泪光，“都长大了。”

“都会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