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就算再嫉妒也没什么办法。

他既不可能影响到林木，也不可能影响到柯志学，因此也只能在台下阴沉的看着，心里暗暗的恨着。

会议很快开始。

讨论的主要内容自然还是以锂电为主。

“能听的懂吗？”看到林木在认真在纸上写着什么，柯志学笑着小声问道。

林木谦虚道：“只能听个大概。”

目前讨论的内容，并没有涉及到太过于深入的理论，以他临时抱佛脚看过的书，应付起来基本没有问题。

“听说你学的是数学，好像学的还不错？”柯老继续问道。

听到这话，林木赶紧否认：“没有、没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同龄人面前，他或许还可以，但是在这位国际知名的大佬面前，他还是太嫩了。

“你小子有点意思，没有点同龄人的朝气，简直比四五十岁的老学究还中庸。”柯老笑骂道。

对此，林木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报以微笑。

一上午的时间，大家从锂电，讨论到固态电池、液态电池、锂-空气电池，甚至讨论到了光伏发电、水力发电、风力发电，以及核电。

林木也听得越来越入迷，甚至还多次提出了问题。

当然，他提的问题，有时候在大多数眼中都有点小白，不过看在一旁柯老的面子上，众人都也是没有计较，让其自己回去查阅书籍，而是直接给予了回答。

半天下来，林木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受益良多。

会后查看了一下系统中物理等级的经验条，也是猛涨了六七百经验。

中午吃饭的时候，柯老也是特意喊上林木一起吃。

连带着唐教授以及宋哲彦也坐了过来。

“有没有考虑过换个学习方向？”上午的会议期间，林木只顾着自己专心学习了，却没发现身旁的柯志学有一半的精力，都在用来观察他，想要看看他到底是真的在学习，还只是在自己面前装装样子。

现在结果自然很明显。

“暂时还没有，数学依然是我的第一选择。”林木立马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卑不亢的说道。

“那有没有考虑过再选修物理？”对于林木的回答，柯志学并没有感到过多的意外，在他这么多年的学习生涯中，没有任何一个优秀学者不是从精修一个方向开始的。

那些看似全能的大牛，最初的时候也会有个专精的学科。

“已经在做了。”

“哦？学到什么地步了？准备走哪个方向？”柯志学饶有兴趣的问道。

“只能算是刚刚开始，也就普通物理专业大学本科的水平，方向应该是弦理论。”林木老实回答道。

“弦理论？不太好走啊。”柯志学顿了一下说道，“尤其是国内，这边我记得好像只有物理研究所那边小李、香岛那边老戴，以及丘老在做这方面的工作。”

“确实非常难，但我觉得就是因为难，才有走的意义。”林木点了点头说道。

“研究几天、几个月可以，但是几年、几十年呢？这个问题从目前看来，可能百年内都没法得到解决，不怕自己在做无用功？”柯志学认真的问道。

“我觉得做研究应该不能害怕这个，要不然所有重大的发明都无法出现了，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成功会在第多少次实验时成功，更加不知道这个实验到底是不是正确，你能做的也就是朝着你认为正确、有意义的方向去探索。”林木同样认真的回答道。

见气氛突然有些沉重，林木开玩笑道：“当然，这也许只是我一时头脑发热，搞不好过几天我自己就泄气了。”

“别人可能会，但你小子肯定不会。”听到林木的话，柯志学哈哈笑道，虽然才和林木接触几个小时，但以他这么多年的阅历，已经能从中看出一些东西。

午饭时间，以柯志学问，林木答为主，亦如早上回酒店的路上。

不过这时候的问答，相对来说就更多的涉及专业知识了，和林木想的一样，柯老的数学水平相当之高，微积分、线代这些基础课程就不用说了，像群论中的一些知识，连林木都不知道。

同坐一桌的唐教授和宋哲彦只能埋头默默吃饭。

“你小子数学还算扎实，确实是块好材料，没让我失望。”反复的问答间，柯志学对于林木的评价也越来越高，眉宇间满是笑意，“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点，不要在弦理论上死磕。”

“明白了！”林木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因此觉得柯老看不起他，因为弦理论的难度确实已经是没法用常理估计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理论价值甚至要比20世纪所有理论加在一起还要大。

“吃饭、吃饭，吃完早点回去休息，我听说你下午还要上台是吧。”柯志学见此也没有再多说。

“对，有个15分钟的小报告。”林木点了点头。

“15分钟不算短了，足够讲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