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不只知道今天的饭桌上，他们是怎样说我的，我心里可难受了。你要知道，这比打我的脸都难受啊……”

回到县城，张林生闷闷不乐了几天。不久，林生岳父的生日又到了，张林生携妻子又一次来到岳父家里。也就在这时，晓英的母亲病情严重了。无奈，林生的妻子解晓英只得留下来照顾母亲，张林生一个人回到县城。两天后的正月十六这一天，解晓英从娘家回到县城，告诉林生，母亲已经与世长辞了。

正月十七，按照县教育局的要求，全县教育界又正常开学了，张林生和妻子解晓英又到了工作岗位上。解晓英向学校请了假又一次回到了娘家。张林生一边上班，一边准备岳母的后事。四天以后，张林生再次请假来到了县南解家村为自己的岳母吊唁，送葬到坟中。

办了岳母的丧事之后刚上班不久，忽然县北又传来了姥姥病危的消息。张林生又跟父母一道来到舅舅家里看望姥姥。看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姥姥，张林生的内心里充满着无限的悲伤，思绪万千。姥姥一生命运多舛，坎坷曲折。她三十八岁开始熬寡，把舅舅，大姨和母亲养大成人，成家立业。可是舅舅一家去不孝顺，直到姥姥烧着了腿，才去到了他们家居住。而且听大姨说，姥姥几天没吃饭，妗妗硬是不管不问，眼看着姥姥闭眼。张林生忘不了姥姥对自己的恩惠，忘不了在自己上师范时候，姥姥给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对自己的殷切期望。尤其是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迷惑彷徨的时候，是姥姥指点了迷津，走出了困境。然而，如今姥姥已经病入膏肓，再也不能为自己分忧解愁了。可自己这一生却没有给姥姥多少报答，他惭愧，他更加惭愧的是自己因为一时糊涂走入了误区，如今还没有彻底走出来。这隐痛又不能给姥姥说，只能默默埋在心底。姥姥现在病危，他不能给姥姥以任何帮助，只能束手无策。眼看着姥姥这盏油灯慢慢熬干，他难以想象姥姥此时的心情有湿热喝的呢！“姥姥，你听见我的说的话了吗？”“听见了。你是小生吧。”“是的。姥姥。你要挺住啊。”“姥姥不行了。要走了！希望你们好好活着，过的好些，姥姥就心满意足了。”听着姥姥细微的声音，林生心里一折酸楚，他为姥姥不幸的一生难受，也在为自己的不幸而悲哀。

农历二月初七，张林生得知水米不进，奄奄一息的姥姥也与世长辞了。四天以后，张林生再一次参加了姥姥的葬礼。送殡的队伍浩浩荡荡，姥姥的至亲骨肉，亲戚亲属都在其中。张林生也随着孝子在人群中走着，哭着。他在哭姥姥晚年的不幸，也在哭自己的不幸。

自从去年张林生从省人民医院看病回来之后，他感觉自己的症状时轻时重，并没有完全痊愈。他内心里始终感觉到还有病在身，要不然为什么下部还会有不适症状呢，腹股沟和附睾隐痛，前列腺下坠？省人民医院的大夫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疾病并没有在他们身上，他们怎能凭自己的主观臆断，就断定自己的病就好了呢？自己的思想是放开了，然而放开了还是有症状，这说明了什么问题？说明自己的病并没有彻底治愈，尽管自己思想上已经放开，不再就纠结疾病。他于是想到，自己还需要到省医学院在去检查一次。自己不是停药了么？如果现在停药了，检查出现阳性，那就决定再继续正规治疗，如果检查不出来，那就意味着是自己心理作用了，要死要活，随它的便。也就在他给姥姥送殡的途中，他又决定了改日再到省医学院再做做检查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