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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亲戚情分

一年一度的元宵节是人世间最热闹也最有意思的节日,何况还持续两天呢,人们普遍有这样一种感觉。春节虽然是一年中最大的节日,感受不错,但总觉得过的没多大意思,顶多也就是放放鞭炮,吃个饺子什么的,大多就是窝在家里看电视。然而,电视看的时间长了,就有点腻烦了,除非节目太过吸引人。所以,无聊的人便会聚集在一处喝闲酒、玩扑克、打麻将、侃大山等,而一些缺乏自制力游手好闲的男人便会不自觉去街上的“三室一厅”里寻求低级趣味。然而,元宵节就不一样了,天气也渐渐暖和了,社会活动就多了。仿佛这元宵节就是一年一度年关节目中最后的压轴戏,元宵节一过欢乐的时光也就彻底过去了,剩下的只有在新的一年好好工作大展宏图了。县委县政府理解百姓的心理,也比较重视,所以,在十五、十六这两天也做出了节目安排,任由人们狂欢。为了增添节日气氛,还在元宵节晚上,在新建的电视塔附近放大型烟花晚会呢。

正月十五的豫东县城的青年大街上,张灯结彩,人们熙熙攘攘,兴高采烈,一派节日热闹气氛。虽然昨天下了一场雪,但是这场雪很快便融化了,早已被清扫一空。十点左右,由县直各单位和城关镇各居民村组织的民俗节目表演活动开始了,一拨拨自西向东行走在大街上。先是各单位的人员方队,穿着整齐的职业装,抬着单位的标志性版面自东向西一路行进,接着是由县直各学校组织的穿着各具特色服装拿着花环等的学生方队紧随其后。最后走来的是民间表演方队了,有东关村的腰鼓队,西关村的高跷队,接着是尚庄存的跑马旱船表演,还有沟沿王村的唐僧师徒四人取经人物造型出场,等等。因此,县城的大街两边挤满了男女老少看热闹的人群。他们走着,看着,说着,笑着。

张林生和弟弟张林曦自然到街上参观了一番。就在上午十一点左右,林生的妻子解晓英也从乡下娘家回到了县城。看到晓英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林生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就询问晓英在娘家的一些情况,为什么没有回来,还说自己去接她娘俩如何如何。听了林生的话之后,晓英内心里也很感动。其实她这一趟娘家早已消散了心中的怨气,找回了先前的感觉,娘家毕竟不是自己的归宿。她向林生解释说,娘家人看着天气不好就留她们住了一晚。晓英看到林曦回来了,也很高兴,赶忙做午饭。一阵手忙脚乱,做了一桌饭菜。中午时分,张林生兄弟,林生妻子和女儿,林生父母一家人其乐融融,吃了顿午饭,林生和弟弟林曦以及父亲三人还喝了一些酒。下午,林曦说要到姐姐家去,还说晚上就住在那里了。

自从张林曦两年前去了濮阳油田之后,因为路远是很少回来的,尤其是他在油田上结婚成家之后。实际上,自从油田上给自己安置了一套住房之后,他已经把油田家属院当做自己真正的家了,何况后来又有了孩子。再说,油田上还有妻子的叔叔一家,妻子的妹妹也在油田上工作。不过,张林曦的意念里依旧没有忘记豫东县自己的老家,家里有父母,还有早已成家的大哥、姐姐和二哥。然而他只是觉得,这些亲人就像远方的亲戚一样,偶尔回去看看就可以了,家里是没有他的什么东西了。

现在,他回来了,跟父母二哥二嫂都已见过面,说过话了,吃过饭了,再到姐姐家去一趟是有必要的。至于大哥大嫂林曦是没有放在心上的,他对大哥一家也没有感情,再说他们一家现在也不在县城。况且,只要林曦一想起过去因大哥而发生的那一件刻骨铭心的“打架”事情,就伤心不已,不想理他。姐姐就不一样了,跟二哥的感觉一样,他也忘不了小时候,姐姐给与他的照顾和恩惠。所以,林曦只要回到县城就必然要到姐姐家去一趟。殊不知,如今的林生与弟弟林曦的感觉已有所不同了,他现在已经不想去姐姐家了,至少不想去那么勤了。他觉得虽然现在都在县城生活,相距也不远,但毕竟是个亲戚。尤其是先前发生这一系列不愉快之后至今还没有完全释怀。所以,当林曦问二哥林生是不是一块去姐家聚聚的时候,林生则明确表示:“我不想去,我们见面多了。还是你自己去吧。”于是林曦就一个人骑着二哥林生的自行车去姐家了。

张林曦的姐姐张丽以前是在县服公司下属的国营食堂工作的,当过勤杂工,后来又当了食堂的会计,一干就是十几年。再后来,在改革开放搞活市场大潮的冲击下,国营食堂一个个都垮了。张丽不得不转行去了商业局下属的农药分装厂工作,这一干又是二三年,如今的农药厂生意在私营店铺的影响下,也是生意惨淡,大有保不住工资的危险。姐夫王立群则还在县农机公司开车。元宵节了,张丽一家也都在家,家就在服务公司家属楼上。全家人见林曦来了,也是热情接见,亲切招待,毕竟林曦不经常回来。当然,林曦也没空着手,拿了一件点心。一阵寒暄之后,张林曦和姐夫王立群便抽着烟喝着茶闲聊起来,林曦姐姐做着晚饭。

王立群因为经常在社会面上混,耳闻目睹社会上发生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也比较多,所以,当他们谈到眼下的社会治安状况的时候,王立群给林曦讲了豫东县一段时间发生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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