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喝了好几瓶。虽然还不到沙晓喝醉的量，但也许是喝的太快的原因，觉得有些上头。

她盯着远处漆黑一片的海开口，“毛头不是你孩子吧？娟姐偶尔会说漏嘴。”

“嗯，是前妻跟别人生的。”

“她人呢？”

“死了。”

沙晓一时语塞，不清楚有没有戳到祁叶痛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解尴尬，只能仰头喝酒。

“顾沙。”祁叶忽然开口叫她。

“嗯？”

“第一次见你时候，为什么寻死？”

沙晓眼神忽然落寞，牵起嘴角笑了笑，“因为我爱的人被我害死了。”

“你想一命偿一命？”

“我只是想去陪他，我猜没有我在他一定很寂寞吧，因为我很寂寞。”

祁叶喝了一口酒看向沙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更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他的确这样说过，但我做不到。”

沙晓转头看着祁叶笑着，岔开了话题，“看你样子应该比我大不少吧？你是找不到长久的伴侣还是就喜欢这样轮换的新鲜感？”

祁叶笑了起来，“这样多好，没压力没负担没人管。”

“真羡慕你能做到这样，我也想像你一样，只保留肉体关系不讲感情。”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这样有它的好，也自然有它的坏。”

沙晓有些沮丧，“如果这样会减少烦恼，我认为是值得的。”

祁叶吞吐着香烟说，“要真的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才适合这样的生活方式。”

沙晓又打开两瓶酒递给祁叶一瓶，“所以你真的那么无所谓吗？我很好奇你是从一开始就这样，还是受过情伤才变成这样？”

祁叶恢复了以往得瑟的模样，“我是因为太优秀，没人能配得上我。身体的需求又必须解决，多尝试不同的口味有何不可？”

“你可要点儿脸吧，说出来也不怕天打雷劈。”

“也没见你在我面前要脸呢？没脸没皮死缠烂打的的样子我见多了。”

沙晓笑着责怪起来，“你还有脸说？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把你搞定。我究竟比那些女人差在哪？让你这样有理智。”

“或许是你不够努力呢？你可以再换些花样，没准儿哪天我头脑一热就便宜你了。”

“拉倒吧，我宣布认输投降还不行吗。以后再不来缠着你，更不会打扰你跟其他女人快活。这下你可劲儿造吧。”

沙晓仰头喝光瓶里的酒起身，“难得你肯出血我却这样不给力。今天就这样吧，昨儿也没睡几个小时，现在有些困了。”

祁叶看着沙晓愣了几秒才点头起身收拾空瓶，跟她一起上了楼。

沙晓进屋关门前对祁叶摆手说晚安，正准备关门，祁叶用手撑住了正要合上的门。

祁叶看着她没说话，沙晓搞不清楚状况开口问道，“怎么了？”

沉默了一阵之后，祁叶笑了笑缓缓开口，“你赢了，我认输。”

“什么？”沙晓一时没反应过来祁叶说的是什么。

祁叶用力推开了门，进屋后反手把门关上。没等沙晓再开口，祁叶伸手捧住她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

沙晓有些恍惚，没能完全明白过来眼下的状况。

祁叶一步步迫使她后退到床上，完全不肯放开她的嘴唇。

沙晓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始回应着他。

纠缠之时，借助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看着祁叶的脸，眼泪不自觉顺着脸庞滑落。

沙晓不知道这个眼泪是因为终于变成了坏女人喜极而泣，还是被除了顾肖以外的人占有而悲伤流泪。

祁叶看见了她眼里的闪烁，伸手抚摸着沙晓的头发，轻声问，“你现在心里想的是谁？”

沙晓静静的看着他，伸手环过他脖子，抬起头主动亲吻着他的唇。

祁叶也没再开口追问，继续和沙晓缠绵着。

只是他心里清楚，沙晓眼里看着的人，肯定不是自己。

祁叶醒来的时候，沙晓没有在房间，回到自己房间发现毛头也不在。

下楼时候看见毛头正背上书包准备去学校，见他下楼开心的挥手道别。

沙晓把毛头和娟姐送到门口转身回店里，看着祁叶开口问，“你要吃早餐吗？我做了三明治。”

祁叶有些迷糊，按照昨晚的记忆来看，折腾之后已经很晚了，她怎么还起那么早做了三明治？莫非一夜没睡？

沙晓走到祁叶跟前摇晃着手笑着说，“愣着干嘛？问你话呢，吃不吃三明治？”

“啊。。。吃。。。”

祁叶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打量着沙晓，她和平常没有任何异样。

“你。。。”

“我怎么？”沙晓放下手里的咖啡开口问他。

祁叶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今儿起的挺早，失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