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明白，”凯说，“十恶兽是诸神的敌人，我们的行动并无其它目的。”

文怡看了眼手机，思考着面前这个女人的话。

的确，让清玦在比赛中胜出，吸引作为最高裁判的青龙的注意力，是一步好棋。让青龙注意到这个背景模糊还和拥有十恶兽气息的家伙，再想办法把清玦主动送到他的面前，试问青龙凭什么会拒绝呢。

“可你凭什么觉得青龙会愿意听你们一个不明组织的意见呢？”文怡说道。

文怡与青龙接触过一二，那是个谨慎而又专一的人，也非常努力。不过令她头疼的是，青龙似乎对她这一届五神兽之司抱有不小意见，认为被十恶兽杀穿有辱五神兽之司的身份。

一开始，文怡抱有这种想法的人还有很大敌意，不过现在……慢慢的也已经淡然了。他们所经历的她自己知道就好，不需要别人的认可与赞同。但这还是导致了她和青龙的关系并没有多好。

文怡来酒馆找凯的目的其实也很明确，清玦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既然已经被别人发觉了也只好接受。虽然对于清洁和佐珺欺骗她这一点上生了很大的火气，但若是凯所在的组织真的目的纯洁且有一定实力的话，和她们合作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我们和麒麟有很紧密的联系。”凯说，面不改色。

“很紧密？”文怡轻笑一声，“你们这号组织我在位时根本就没有印象，若是有联系麒麟的方法我还可信，很紧密？说的就有些过了吧。”

对于她的嘲讽，凯没有任何反应，静默了一会儿后，反倒是文怡感到有些不自在。

“早已经不是当时了，文怡，”凯说，“早已经不是你的时代了。”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文怡却愣住了。

也是，她这一届五神兽之司，包括手下的二十八使，除了她本人已经全部牺牲了，她也因为社会的舆论的内心的阴影不再涉及关于五神兽之司的工作。没想到反而在这时体验到时过境迁的感觉。半年来，她当老师、为大司堂培养新人、在偶尔的会议上出席提提意见，凯说的没错，这早已不是她的时代了。

“为表我的诚意，”凯说，“我可以透露我们组织的些许信息，但为了以防万一，还请你亲口承认保密。”

文怡翘起腿，消极的想法并不能影响她的语言表达:“保密，这是你和你的组织赢得我的信任后才应该提的东西吧。”

凯依然没有对她的语气做出反应，而是在思考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也对，”她说，“我们组织成立于诸神最混乱的时期，也就是你战败归来的消息被社会外界挖掘出来的时候。”

最混乱的时期，文怡在心中冷冷的笑了自己一番。自从除了她全军覆没的消息被扒出来，反抗大司堂的起义军、信仰十恶兽的邪教组织、甚至怀疑主神萨瓦斯根本不存在的团队等等纷纷冒出了头，那时的社会一片混乱，同时也波及到了半年后的今天。

来接着说:“当时有不少声音认为大司堂过于保守，把他们比作缩头乌龟，就是当时所谓的激进派，你应该有所印象。”

“缩头乌龟？”文怡冷哼一声，“那些家伙尽是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青年人，认为自己能比大祭司还智慧，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其实屁都不是。”

“而我们组织的前身便从中而来。”凯依旧那副表情。

文怡会猜不到她要这么说吗？凯这种女人一看就是不会说废话的类型，既然提到了激进派，自然就和自身有所关联。不过，该嘴臭还是要嘴臭，明面上嘴臭不了，那就在凯说明白之前嘴臭两句。

不过，文怡作为前五神兽之司的一员，文怡完全明白与支持大司堂的做法，同时也会广纳民众意见，但对于一切反对大司堂做法的，包括激进派都持敌对心理。

“你应该明白五神兽之司这个身份代表着什么吧？”文怡问道，表情严肃了不少。

凯回答:“当然，虽然你现在已经不是了。不过我相信你心理上依旧完全依着之前的准则做事。为了防止你误会，我强调一下，我们组织并非是为了反抗大司堂而成立，而是以剿灭大司堂所不敢轻易出手的敌对组织为目的成立。不过，可笑的就是，大司堂即使这样的组织也不允许存在呢，我们这些人，连维护社会治安都只能暗中行动。”

文怡说:“大司堂要考虑的事情不仅于此，它所要关注的整个国家、整个世界，而不单单的只是反叛者。而且，你们剿灭反抗组织的行为真以为大司堂没有察觉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凯哑然，她盯着文怡看了好一会儿，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我们组织以糖厂盈利，在每个国家都有所分部，甚至罪城也不例外。”凯说，“那么，是否要同我们合作呢？”

文怡答道:“如果你们组织的目的真如你说的那般纯洁，我自然便有意合作，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有悖于大司堂之事，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那就得看你认为什么算有悖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