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商瑞瑶发出撕心裂肺的抗拒声，封景澜只是冷冷一笑，抬腿离开。

“封景澜，我诅咒你一辈子都得不到所爱！”

缓缓关上的门，隔断了商瑞瑶第一次诅咒声，封景澜抬眸，看到站在窗边的商蕊茵，走到她身边。

他清了清嗓子，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寒冷，“在看什么？”

商蕊茵之前不是不想走，而是被他的手下拦住了，无聊之际才在窗户边看风景。

秋季的风景没什么好看的，到处都是光秃秃树枝，喝枯黄都叶子。

商蕊茵收回目光，冷声道：“我要离开。”

“好，我们走。”封景澜伸过胳膊，去牵商蕊茵的手，商蕊茵冷漠的甩开。

封景澜垂眸望了眼空落落的掌心，强制性的握住商蕊茵单薄的香肩，把她往怀里带。

“我知道你恨我，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原谅我，我又何必卑躬乞求你的原谅。”

封景澜手指扣进商蕊茵的掌心，跟她十指相扣，“你若是想过的舒心一点，就乖一点。”

“如果你还是这么倔，那我只能违背自己的心，用你不愿意的方式，让你乖一点。”

商蕊茵悲伤的发现，女人的体力在男人面前，不值一提。

只要封景澜用力，她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

回到车上，商蕊茵开始一言不发。

封景澜也不再强迫她顺从，把适可而止四个字，拿捏的非常到位。

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车子在派出所门口停下，封景澜眸色柔和的看着商蕊茵，“你不是想见苏明华吗？下车我带你去见他。”

商蕊茵一瞬不落的望着封景澜，忽然她抬手抓住封景澜的手，贴在自己胸口。

“感受到了吗？心跳声。”

这是商蕊茵自西藏回来后，第一次主动，封景澜眼底的喜色遮掩不住。

他感受手掌下跳动的心脏，同样拿起商蕊茵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动情的说：“蕊茵，这颗心也在为你跳动。”

商蕊茵笑了，笑容如罂粟之花充满了诱惑，却又带着致命的毒药。

“封景澜，你对比一下我们两个人的心跳声。”

封景澜眼底的喜悦逐渐消失不见，商蕊茵看着他，继续道：“感受到了吗？”

“听听你的心，跳得有多剧烈，再对比一下我的。我的心脏就像一条平静无澜的直线，它不再因为你做任何事，而发生变化。”

封景澜整个人如受重击，呼吸变得沉重，连跟着商蕊茵一同下车的勇气都没有。

******

商蕊茵见过商瑞瑶之后，原本已经不想再见苏明华，可封景澜既然已经把他带到派出所，那就见一面吧。

苏明华关押在审讯室，看到商蕊茵，表情有些惊讶。

商蕊茵见苏明华，只想问一句话：“你究竟喜欢商瑞瑶什么？愿意为她牺牲至此？”

像商瑞瑶这么恶毒的人，为什么还会有人为她牺牲一切？

苏明华此时还不知道，商瑞瑶已经被封景澜的人截下来，出卖过他一回。

想到商瑞瑶，苏明华眼神都柔和下来，“或许在你们眼中，瑞瑶是个坏女孩，可是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那个连流浪猫都不愿意伤害的善良女孩。”

商蕊茵悟了，原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就像之前的封景澜一样，明知道商瑞瑶是什么货色，却依然护着她宠着她。

命真好啊。

商蕊茵叹息一声，发出来来自内心的羡慕。

苏明华却把这声叹息，当做是讽刺。

他身体前倾，换了个姿势，露出手腕上银白的手铐，“你是不是很不理解，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母亲？”

商蕊茵没讲话，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的看他表演。

苏明华道：“因为你和你母亲的存在，让瑞瑶非常不开心。”

“原本瑞瑶是一个非常商量可爱的女孩，就是你们母女俩的出现，分走了她父亲的关爱，害得她母亲早逝。”

说到这里，苏明华的情绪明显浮动起来，变得有些暴躁，“如果不是你命大，你现在已经被烧成灰，埋在地下，哪还有机会站在我面前审问我！”

商蕊茵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目光定定的盯着他。

苏明华被她这种目光盯的心底发毛，眼神漏了怯。

这时，商蕊茵勾起嘴角，轻笑一声：“可惜啊，为难你一片痴心，商瑞瑶却不把你当回事，轻飘飘就把你出卖了。”

苏明华神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商蕊茵起身，抚平衣角的皱褶，漫不经心道：“你以为把商瑞瑶送出国，就万事大吉了吗？”

她说话只说了一半，苏明华担忧商瑞瑶的状况，情绪激动道：“瑞瑶怎么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商蕊茵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