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然不敢置信地回头：“你在胡说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曲久。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在步行街勾搭付霖都被人拍到了，现在又有谢钊给你出头，人家孩子都有了你还这么浪。”

曲久的眼神狠毒，陶意然很快回忆起了那天在步行街上付霖离自己很近的那次，但是她对自己谈话的内容问心无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我跟你男朋友付霖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谢钊，也不是你猜测的那样。”

陶意然表情镇定且眼神坦然，尤其是“男朋友”三个字，证明她还不知道自己跟付霖已经分手了，曲久看着她，如果不是真的没有任何瓜葛，那就只能是陶意然演技超群了。

她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总之，我给你介绍客户，希望你能离付霖远一点，我对你不会差的，以后还有更多优质客户我都......”

“谢谢你的好意曲老师，但是我说了，这种冲着别的客户来的资源，我不需要。”

陶意然往门口走，这一反驳彻底激怒了曲久。

谈羽婷说得对，陶意然就是看不上那些小鱼小虾，只稀罕攀得上谢钊和付霖这样的大树。

刚刚才对陶意然建立的那一点信任度彻底崩塌，她想起那天付霖警告自己离陶意然远一点时那种护人的眼神，心里的嫉妒之火瞬间燃烧起来。

陶意然按开门把手，门外推门而入两个又高又壮的男人，一把把她推向房间里，陶意然反应敏捷，被大力往后推但还是站稳了。

她看向身后的曲久：“你这是什么意思？”

曲久眼睛红红的，再加上画了眼妆，加上泪水的浸润，有点格外恐怖：“没别的意思，你向我保证不再接近付霖，我就可以放你走。”

陶意然嗤笑：“你这是想拘禁我？我说了我跟付霖没有关系。”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气势不输，但是面对这两个男人，就她网上学的那点防身术，简直就是三脚猫功夫，绝对力量面前，只能先服软。

曲久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丢在陶意然面前的茶几上，还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印泥：“你在上面签字按个指印，我就可以让你回去。”

陶意然无语，但还是拿起纸来看，内容很简单，就是让她保证不再跟付霖有接触，如果被发现，就自动离开海城，同时还要赔给曲久精神损失费。

陶意然在内心翻了个白眼，这种协议在事实上就没有什么效力，更何况，自己跟付霖本身就没有什么事情可言，签了这个岂不是就是间接承认了自己和付霖有一腿，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轻轻地把协议放在桌上。

“我不会签的，说了我跟他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付霖在泓壹的会客室等了十几分钟，终于有工作人员来告诉他，今天陶意然有事见客户去了，并不在办公室。

付霖拿出手机，这才意识到上次自己没有留到陶意然的私人号码，不然这会儿沟通也方便一些。

再过几天就是江述嘉的生日，他想给江述嘉一个惊喜。

这份惊喜还得跟陶意然有关，目前似乎唯一能让江述嘉特别开心的事情，就是陶意然能够出现。

如果陶意然能参加江述嘉的生日，自己也算满足了江述嘉一个生日愿望了。

所以这次他专门做好准备来为上次贸然打听谢钊的事情向陶意然道歉，在海城自己跟谢钊水火不相容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陶意然也只是纯属自保所以才对自己的问话严防死守。

更何况，上次江述嘉看出来陶意然不太乐意搭理自己，就猜测她们有点过节，特意提醒他让他让着点陶意然。

他怎么会不听。

可惜陶意然目前不在，自己的道歉日程又只得往后延期了。

付霖插兜走向电梯，之前他经常在楼下接送曲久，有不少认识他的老师跟他打招呼：“付少好兴致，来找久久的吗？”

付霖从不在外坏前女友的面子，随口多问了一句：“她人呢？”

“好像是跟陶老师去见客户了吧。”

“是一起去了，早上我还在停车场看见了她们俩。”

身边的人七嘴八舌证实陶意然和曲久的去向，付霖却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事正在发生。

“那个客户的电话你们谁知道吗？”

“这......”老师们有点犹豫，毕竟这属于客人隐私，有胆大想在付霖面前露脸的说了句：“好像是负责五金销售这块的贺总。”

付霖听见姓氏就知道大概是谁了，在五金这块几乎是每个公司集团都要打交道的，自己在哥哥身后多年虽然没怎么管事，但是对这个贺总还是有些了解的。

很快，付霖联系上他，但贺总声称自己已经离开了景丽洲际，陶老师不卖自己面子不肯授课，酒店里应该剩陶意然和曲久在。

付霖摘下蓝牙耳机，陶意然这个人不给面子的时候是软硬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