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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初雪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是今年上映的九把刀的作品,小说早就在校园内传开了,沈佳宜一度成为国民初恋,柯景腾也引领了一种潮流,好像从那之后,男生们就很流行剪有刘海的类似锅盖头的发型。

谢钊是少数例外中的一个,他永远留着比寸头长一点的发型,刘海也从来不会遮住大半个额头。

他看起来不像是喜欢文艺路线的,所以当他问自己听没听过《那些年》的时候,陶意然有些诧异。

她摇摇头,《那些年》这首歌从没有听过,但是电影还是知道个大概,自己也是道听途说,她从来没有进过电影院。

谢钊发现自己硬找的话题陶意然也接不下去,索性就继续趴在桌子上补觉。

中午下课的时候,外婆打来了电话,让陶意然在校门口等一下她,自己要带她出去吃饭,前面打了电话已经征得了她父母的同意。

陶意然觉得外婆越来越像个老小孩了,这天寒地冻的,早上起了大雾,俗话说:“春雾风,夏雾晴,秋雾阴,冬雾雪。”

陶意然看着有点阴沉的天,预感要下雪了。

她在校门口低头玩手机,等了十来分钟也不见外婆来,抬头一看不远处马路边居然站着谢钊,他穿的很单薄,这样的天气他从不穿棉衣,再加上身高,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认出来。

一辆的士停在了他的边上,陶意然的手机突然响了,外婆让她走到对面马路上,自己在一辆的士里,车牌号是“658”。

陶意然抬头看,整条街这个点就只有谢钊刚坐下的那一辆的士车还没有走,她心里有一种预感,快步穿过马路,果然,这辆车就是“658”,车上后座坐着外婆和谢钊,前座是蒋阿姨。

大人们兴高采烈的说着一路从白樱镇赶来这里的所见所闻和家长里短,留下谢钊和陶意然两个人沉默不语,生怕一出声,就要被问学习成绩和课业。

陶意然和谢钊挨着坐着,虽然不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但是在同一辆车里还是有点怪怪的,即使自己穿着棉衣,她也能感觉到谢钊的手臂和自己靠在一起,尤其是在车辆左拐的时候。

陶意然用手蹭了蹭鼻子,她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车开到一家私房菜的门口,老板娘热情地过来接待,看样子蒋阿姨和她很熟,一群人从后备箱里搬出了很多乡下的新鲜蔬菜还有鸡鸭之类的,当然还有外婆准备的扣肉等等。

外面风吹得人的脸有点干疼,室内有着空调还是暖和如春,大人们纷纷猜测会不会下雪,氐城这个在南方的城市能碰见下雪的机会并不多。

在等候上菜的过程中,谢钊和陶意然还是无可避免地被问起了学习,只需知道两人的成绩都有所提升,蒋阿姨和外婆就都放心多了,但是蒋阿姨还是担心谢钊的吃住:“穿的这么薄,我给你带了几件衣服,或者你自己买也行,它应该还是每个月往你卡里打钱了的吧!”

陶意然不明白这个“它”指的是谁,但是谢钊明显不愿意多说这个话题,只是点点头就带了过去,继续喝着茶。

蒋阿姨继而转向陶意然,拜托她多帮忙看着点谢钊,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向自己打谢钊的小报告,顺带问陶意然要个联系方式。

谢钊慢慢品茶,幽幽地恐吓说:“她敢?”

陶意然才懒得管他这么多,添加了蒋阿姨的电话号码,留下谢钊一脸威胁式的看着自己。

菜很快就上来了,氐城的人嗜辣,地方湿气较重,芝麻炒鸡味道一绝,唇齿留香,各式清炒小菜摆盘也很精致,还有外婆带来的扣肉,色泽金黄,肉质酥软。

在制作时用炒过的糖色把猪皮煎得焦脆放在碗底,装上片好的瘦多肥少的熟猪肉,中间杂以芋头和作料,最后以大颗的蜜枣封顶,用碗盖上,蒸熟之后将碗倒过来打开,美其名曰“扣肉”,是陶意然喜欢吃的菜。

外婆听蒋阿姨说谢钊喜欢吃雪花丸子,她们二人忙了一天,用猪大排熬了一锅骨头汤做汤底,加入生粉、切碎的冬瓜糖和花生碎,捏出一个个小团把它团成球,裹上糯米粒上锅蒸熟,出锅之后丸子爽滑Q弹,外表的糯米晶莹剔透,所以取名“雪花丸子”。

听到她们在饭桌上说到做各种菜的过程,陶意然感慨大人们的用心良苦,她尽量每个菜都多吃一点,蒋阿姨和外婆见状都开心不已,只有谢钊不给面子,慢条斯理地吃。

一点都不懂得配合。

午餐时间愉快地度过,陶意然觉得自己有点吃撑了,外婆和蒋阿姨还是坐着这辆“658”回去,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目送着的士远去,谢钊刚走没几步,发现陶意然还站在原地:“怎么不走?”

陶意然面露难色:“我……好像吃撑了。”

谢钊不悦,刚在餐桌上就看到她吃个没停。

“没事,你先走吧。”陶意然看见他这表情,心里还是不愿意麻烦他等自己。

谢钊闻言就往前走了,身影也逐渐被广告牌挡住消失不见。

陶意然缓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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